古千凝訕訕笑道:“我確實是不知,敢問是位姑娘還是少爺?”
“無論是姑娘還是少爺都瞧不上你,你這都有娃了,還管人家是男是女的幹啥?怎麼著,想改嫁啊?”他們雖不認識古千凝,卻也知道這一片歸誰,更知道這家的男主人受了天災癱了。
入夜,古千凝進團子那屋替小家夥掖被角時,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了響動。要說那位財神爺就住在隔壁,她推門往隔壁看了看,屋裏頭烏漆墨黑,靜悄悄的。
另一側的紫星萊聽見了響動也走了出來,不爽的開口,“你這都是什麼毛病?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知道聽人家的牆角?”
古千凝被訓得莫名其妙,她何時聽人家牆角了,又是何時扒了門縫。便是真的扒了,也扒的是旁人,她犯得著這麼氣麼。
她正欲理論,便聽見紫星萊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是不是鑽人家隔壁屋子去了?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但你也不能大半夜不睡覺的跑進去溜彎啊。”
自已何時半夜潛進去了?
古千凝心中有疑,等著紫星萊重新入了屋後,她才輕手輕腳的推了隔壁屋的門,準備來一個守株待兔。她摸黑入了屋,整個人靠在門後,一心盼著那人進來時,能第一時間發現。
誰知,她在地上枯坐了一宿,也不見那屋子的主人回來。
到了第二日,古千凝先回自已屋補了個眠,到了夜裏又來悄摸的蹲守。
自打杜淩楓回京以來,莫淩宇便日日念著與紫星萊聯絡感情,可偏偏朝堂事多,他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命人在此地守著。
可是他到底忌諱這烏巷的神秘人,也不敢讓自已的人在此地待太久,平白丟了性命。一日,他聽聞這神秘人有一個奇葩的規則,若是有人能出一萬兩,便可獲得烏巷的入住權,前提是不得在烏巷裏害人性命。
這十萬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從前在京城裏的富家公子為了體驗生活,也曾豪擲千金入住烏巷,哪知住了一宿便再也不肯來了,隻因這處實在是破舊,他們那些個過慣好日子的少爺,又哪能忍受這無人伺候的日子,久而久之,這項規則便漸漸被人們所淡忘。
莫淩宇可是南耀皇帝,加之又抄了古千凝的家產,那國庫必然是塞得滿滿當當,他聽聞了這花錢就能解決的事情,自然是將銀子如數奉上,而且不僅他自已要來,更是連伺候的下人也得另外帶來。
隻是他雖然買下了古千凝這一處的小部分地契,可他實在是忙到分身乏術,隻能每夜過來偷瞧那人一眼,一待也不過是半個時辰便又得匆匆趕回皇宮。
今日在朝堂上,他不過是咳嗽了兩聲便嚇得一眾大臣慌了手腳,生怕他又來個頭疼腦熱的,影響國運。他幹脆順水推舟的取消了早朝,說是要在寢宮內靜養三日。
他本想明日大搖大擺的入住,偏偏他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時太子闖了進來,衝著他的方向就嚷嚷著母親,“父皇,你說要帶母親回來的,這都過去三個月了,怎麼母親還不回來?母親是不要皇兒了,還是不要父皇了?若是父皇無法將母親接回,不如讓兒臣去試一試?或者讓妹妹去試一試?”
小家夥的一係列問題,砸得他這個皇帝是顏麵無光,他又哪還能坐得住,自然是換了身簡便的衣裳,連夜出了皇宮直奔這小破巷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