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就要與娘子過上你儂我儂的小日子,偏就有個不開眼的小娃來鬧事,說這小東西不是敵方派來的,誰信呢。
可憐他本不虛弱的身子骨,硬生生給砸虛弱了,得,先前的麵粉屬實塗早了,這會兒他是自帶的白,慘慘的白。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小團子抱了起來,又去扶半癱的莫湮寒,瞅著他那白如石灰的臉,生怕這人的命真交代在這兒了。
“天,相公,你還好嗎?胳膊肘子還能動嗎?”
莫湮寒強忍著抽回被拽疼的胳膊,有氣無力的喘著氣,好半晌才慢吞吞的回話,“娘子……莫,慌……為夫,尚,尚可。”
聽著他進氣少出氣多的話語,古千凝狠狠擰了一把紫星萊的大腿,眼眶紅紅的懺悔,“相公,凝兒有悔,若不是凝兒遲遲未去寺廟還原,相公也不會遭受這些個磨難。”
哈?!
想當初,古千凝帶著小寶東躲西~藏的過日子,偶爾也會幻想相公在側的日子,彼時她閑暇時不敢想,卻又忍不住在夢裏偷偷圓自己的夢,是以也曾大言不慚的許願,若菩薩願意將相公還與她,她定會在佛前跪滿七七四十九個小時還原。如若違誓,便遭受滅頂之災。
這麼一想,她與相公相認後,這房都塌好幾回了,可每每都是死裏逃生,竟讓她忘了自己的誓言。
想來這菩薩雖降下責罰卻又並未真要了他們的性命,定是在提醒著她。
隻是她這會兒在烏巷內,到處都是窮人,偶有富人,卻完全沒有僧人,這讓她如何誠心還願?莫不是,相公真的要忍受隨時被砸的痛苦?
卿娘聽後,驚道:“聽說這烏巷的那座山上就有寺廟,隻是從未有人去拜祭罷了。”
古千凝眼前一亮,丟下一句話便匆匆離去,“相公你好生休養,待為妻跪完七七四十九個小時,便與你團聚。”
跪完七七四十九個小時?這是什麼神仙展開?
娘子啊娘子,房塌了與爾無關啊。可憐他空有一身曠世奇功不好施展,畢竟他此刻人設是半癱的有臉卻白到令人心寒的軟弱無力男。
莫湮寒心塞的看向躺他腋下的小團子,看看,就是這個小臉睡得粉不溜啾的害人精,若不是她爬屋頂,娘子又怎會自責到跑進破山,而他又何虛裝得更為虛弱。
等等,她不過是三歲的小娃又是如何上的房頂?哼,果然是敵人派來離間他夫妻二人感情的絆腳石。
太後啊太後,虧我年少無知拿你當娘,你卻處處設陷害我,甚至不惜一切找個與我八分像的小娃,果然可惡。
隻是,太後處心積慮這麼久,這回卻不惜自爆重要棋子,是她覺得自己不堪一擊,還是狂得對自己不屑一顧了?
莫湮寒滿目困惑,三歲的小娃從天而降,任誰看來都是匪夷所思,這娃兒是如何上房?又是何人帶其上房?這麼大的疑點,必然是從掉下的那一刻就成了懷疑對象,左右太後也不該這麼快知曉自己回烏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