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給了半老徐娘十件內衣,一兩銀子未收,她對這買賣自信得很,要麼不賺,要賺就得來筆大的。
回了王府後,照例她睡主院,莫湮寒去了別院,她人雖回來了,可真該有的生分還是得有的,越生越好。
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如今的她隻想當一尾鹹魚,早日與這京城的人劃清界限了才好,左右無人疼愛,不如懶覺讓人自在。
她雖然躺著,可眼睛卻在屋裏頭滴溜溜的轉著,突然定焦於一幅美人圖上,閑來無事的,不如為莫湮寒納妾也好。
說幹就幹,王府大門大開,她命人搬了張大桌子,又扛了幾把椅子就四平八穩的坐在了正門口。
過往行人瞧著架勢便知這六王妃又開整幺蛾子了,隻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又搬桌子又扛椅子的,是門前作畫?
古千凝清了清嗓,“南來的北往的,家裏有適齡姑娘未婚配的都過來看一看瞧一瞧了哈,隻要你長得漂亮識得幾個大字,屁股俏好生養的,都能看應征六王爺的寵妾。劃重點啊,是給王爺做妾的,不過這也是初期,要是表現好了母憑子貴,我這王妃的位置也能退位讓賢。”
“六王妃,你這話算數麼,該不會借著給王爺納妾之名把人召進家裏頭,給你自個兒當玩具使?”
“就是,誰不知道六王妃花頭精多,當年為了能嫁進王府可是使了些手段的,就衝著那份執拗,納妾?絕無可能。”
“……”
古千凝拿了東西往桌上猛的一敲,說道:“停停停,從前是本王妃的不適,這不我嫁給王爺一直生不出孩子嗎?有道是皇家香火不能斷,這六王爺的基因那麼好,若是折在我這兒了,我就是百年後入了土也無顏麵對列祖列宗,適才大張旗鼓的納妾。你們放心,若被選中的女子,本王妃一定與其姐妹相稱,絕不會嫉恨她。好了,話已說完,有興趣的把生辰八字還有自個兒的畫像拿來吧,待畫像評比出了結果,便進入麵試階段,屆時姑娘們可與王爺近距離接觸。”
誰知這話一落,便是一陣塵土飛揚,再俯首麵前就剩下零零散散的幾位老者,她鬱結道:“咱家王爺這般沒行情嗎?”
老管家可不允許別人詆毀自家王爺,解釋道:“王妃不是說讓大家交自畫像與生辰八字嗎,這不回府去取,又如何能交?”
“也是,是本王妃思慮不周。”可這幹等實在是無聊,幸好她前幾日自製了一副牌,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於是她轉頭看向老管家,“福伯,你替我找兩名機靈且好賭的下人過來。”
很快,福伯便將人找了過來,隻見古千凝指了指空著的兩把椅子,“坐。”
落座聲沒聽著,可這下跪聲卻來得幹脆,砰砰兩聲,她光聽音都覺著膝蓋疼,“咋回事啊,我是讓你倆坐,可沒讓你倆跪下。”
兩名仆役也不知犯了何事,居然被王妃這般對待,尊卑不分可是府中大忌,他們這一坐保不齊就沒了腦袋,於是乎隻能齊刷刷的回道:“奴才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