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窩在這自製的“水簾洞”之中,頗有一番滋味,她實在是怕急了不翼而飛的屋頂,這才花重金差人造了這麼個東西,聽著這水聲,眼睛亦是要閉不閉的,不多時卻也是沉重得闔下眼簾。
“咚咚”的兩記敲門聲迫使她不得不清醒,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朗聲道:“門未關,自己進來吧。”
她以為是侍候的丫環有事要說,卻不料來的是莫湮寒,那人披了個披風哆哆嗦嗦的走了進來,古千凝瞧著來人可憐巴巴好似落湯雞的樣子,無語開口:“王爺那兒的屋頂又飛了?”
“可不是麼,本王正做著夢呢,就感到迎頭來了一盆水,待睜眼時,頂也沒了,床也濕了,本王實慘無疑。”
古千凝指了指自己的屋頂,“王爺來我這兒也沒有用,我這屋也漏著呢。”
“可,可你這床是好的,本王想借宿一宿,就一宿便好。娘子你也看見了,我這全身可都濕透了。”莫湮寒越說越小聲,可那手上的動作卻是十分大膽,恨不得將透了地兒湊近古千凝眼前端詳。
古千凝小臉一紅,點了點頭,“櫃子裏有王爺的衣衫,你先換一身吧。”
莫湮寒換了身幹淨的內衫,一身清爽的鑽進了被窩,這床極大,倆人睡著該是十分寬裕,古千凝貼心的分了外頭的一大半給那人,自己則委屈的窩在了最角落。
隻是明明那麼大的床,即便有透明罩子網著也有風吹過,該是十分涼爽才對,可莫湮寒來了不過一刻鍾,她卻開始出汗,她看著與自己擠在一處的男人,伸手推了推,“王爺你睡出去一些,我有些悶。”
“凝兒這是悶哪了,讓本王瞧瞧?”說著,還真就上手去扒。
阿西吧,那可是老娘的胸啊,你這手瞎摸啥呢。想想她潔身自好五好青年,打定主意這一次回來隻搞事業,遠離宮門,可現在好了,人沒離成還睡到了一處,想當初你嫌棄我那逼高傲勁呢,怎麼死過一回,你就變了呢。
古千凝急紅了眼,“我說莫湮寒,你能不能放尊重點,少沒臉沒皮的,你可是個王爺啊。”
“本王不僅是南耀的王爺,本王還是你的夫君呢,本王摟自個兒的娘子怎麼了,本王不僅要摟還想要親。”心動不如行動,古千凝到底是被啃了一口,莫湮寒也到底是挨了那麼一巴掌。
莫湮寒被這一巴掌拍懵了,不是欲擒故縱麼,本王都上鉤了,她咋還那麼入戲?
古千凝也尷尬,她這輩子對自己就定了那麼一個目標,混成啥樣她都不挑,唯一一點她必須遠離莫湮寒這個人,所以被親的那一刻她很懵,但她的手很有自主意識,甩得也特別幹脆,她想要解釋,可嘴皮子抖了兩抖愣是沒吱出聲來,解釋什麼呢,說自己克夫,他得離自己遠著點,這話說出來怕又被冠上個欲擒故縱的罪名。
好半晌才回過神的莫湮寒,隻狠不得甩自己一個巴掌,對稱對稱。傷了這人的心,他就想出了掀人屋頂和好的戲碼,可人家壓根不待見自己,他拋出的求和橄欖枝被人對半折了,還是以那種特粗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