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日莫湮寒終於回了京城,可家門都沒有進呢,又被皇上一道聖旨給召進了宮,結果是直接不用進家門了,領著一隊人馬風塵仆仆的直奔天禾山。
太後一見莫湮寒嘴就起哆嗦,抖了半天也沒擠出聲來,幹脆直接一巴掌糊了他的後腦勺,“蠢貨,東籬送你個女人你就收啊,你咋那麼缺心眼呢?哼,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娶個小妾不是人,本宮瞧你們男人的嘴就沒有一個是能聽的。”
“凝兒近來可好?”
莫湮寒斟酌了一番,開口道:“也該適應了。”
“罷了罷了,擺駕回京城吧,你們不心疼凝兒,本宮心疼。”
莫湮寒原就是來接太後回宮的,見她如此配合,趕緊的丫環們收拾細軟,明兒個一早就出發回京。
這路上又是小半月的顛簸,皇上親自到城門來接,可太後卻鬧著非上六王府一趟。
“本宮想見見自己的酒友怎就那麼難呢?”
莫淩宇眼神閃躲,好半晌才開口道:“六王妃身體不適,怕是不便見客。”
“皇上這話何意?還是皇上做了什麼?”
“先前六王妃將鳳舞給綁了,朕自然是要罰她的。”
“通京城就這麼一個對本宮胃的姑娘,你罰她做什麼?酒品好的人,人品能差到哪裏去,皇兒你好糊塗啊。”
莫淩宇氣紅了眼,母後啊母後,淩宇不是你家寶寶了麼?
已經八百年沒吃自家老娘醋的皇帝恨恨的吼了一嗓子,“不準去,不是,內什麼,朕的意思是母後這一路舟車勞頓實在是辛苦,不如回宮歇一歇,明兒個晚上朕在宮中設宴,到時候把六王妃召進來陪您就是了。”
太後有心不留意,“本宮覺得還是……”
“母後,敏貴人昨兒個生了個小公主,你不回宮瞧一瞧麼?”
太後:又生?本宮出發天禾山時,不是才生過麼?這也不過半年時間,又生了?敏貴人當真是孕母中的戰鬥機。
“難不成母後覺得小公主不重要,會酒友比較重要?”
太後簡直被氣樂了,“得,咱們先回宮吧。”
古千凝在別院住的還挺習慣,雖說地方是亂了點,除了紫星萊也沒什麼人伺候,可勝在雜草多啊,沒事兒拔拔草能打發些時間,可這突然搬回了主院,一天天的竟是奴才奴婢的在眼皮底下伺候著,心裏頭別提有多變扭。
古千凝照例在飯後到院子裏蕩起了秋千,兩腿上下交疊著,蕩蕩悠悠的,看似在放空,實則正在腦內風暴,這一天天的關在大院裏頭,啥時候是個頭啊。
紫星萊不是個樂意伺候主子的,畢竟是個殺手,伺候不來人,卻也不稀罕被人伺候。可自打聽說鳳舞那廝回來後,她便不敢離古千凝太遠,生怕這跟炮仗一般的人兒,一腳把鳳舞給踹了,又怕這人真踹的時候沒踹準,把自個兒折了,這麼想著她又連夜在大樹旁多支了一個秋千,也沒個下人的樣,見天跟著古千凝一左一右的晃著。
古千凝聽見隔壁院子劈裏啪啦的特別熱鬧,她看向紫星萊:“你確定隔壁是養了豬麼?”
“那可不麼,還養的大肥豬,性子特別野,動不動就拿牙呲人。”
古千凝納悶,“敢情還是頭野豬?”
紫星萊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還是頭跋山涉水的野豬。”
鳳舞回來的事,紫星萊一直沒跟古千凝通報,隔壁那位卻是時不時就想來刷存在感,故意鬧得個鑼鼓喧天,每每想要踏進主院時,都被紫星萊潑在地上的熱油摔得個人仰馬翻,人還沒來呢又得往回趕醫傷。
府上的總管是敢怒不敢言,畢竟王爺雖說軟禁六王妃,可真沒說奪了她的權,這當家主母不肯鬆口見人,他一個下人哪敢鬆口犯人,這不是活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