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北麵色一冷,趁著古千凝說出更過分的話時,匆匆離去。
齊天的內心分外煎熬,所以奴隸的事是真的嘍?
還有,說好收我當貓的呢?這是想賴賬了麼?
另一邊朱門繡護,洞房花燭,一對“璧人”兩兩相望。
蕭妲儷以為梅家的小子必然是形容枯槁,可眼前這位麵如冠玉,除了臉蒼白了些,活脫脫就是枚小鮮肉。
哎,就是命不好,居然得娶自己這麼個五大三粗的女人。
蕭妲儷收起眼裏的花癡,她尷尬的指了指一桌的酒菜,“我叫你相公就行了吧,那啥,我想吃點東西,可以嗎?”
梅騫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正大光明的打量起自家娘子,膀大腰圓,胡子拉碴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女的,這樣的女子難怪找到婆家,隻得花銀子買男人。
他自幼清貧,算命的鐵口直斷他孤苦一生活不過二十,唯一破解之法便是衝喜擋煞。
顧名思義,嫁給他的人必然是有旺夫運的,是以梅騫鮑雖長相俊俏,可成親的人選卻是一直懸而未決,隻因長得好的不樂意嫁入他家受苦,長得差有錢的他又瞧不上。
可三日前,勿遼村蕭家二老親自上門說親,說自家閨女生來帶財,既擋得了煞,亦旺得了夫,更能保夫妻和和美美度一生,唯一的缺點就是身形圓潤。
梅家老太本就是個迷信的主,她特意找來了半仙替二人合八字,不曾想這倆人竟是天定的緣份,隻要成親,那財運就滾滾來。
一拍即合,親事當場就定下了。
“相公,咱倆幹活吧。”
蕭妲儷不知何時用好了飯菜,不等梅騫鮑便以自動自發的替那人解了束發,脫了外衫,褻褲……“等等,”梅騫鮑嚇得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後死死拽住自己的褻褲,他向來是溫文爾雅,此刻卻帶了火氣,“男女授受不親,望姑娘自重。”
蕭妲儷從未見過這麼麵皮薄的男人,她向來是個享受的主,要不是看這男人體力不咋滴,她用得著自己上麼,“我說相公,你該不會是金魚轉世吧?咱倆現在是可是合法夫妻,一個時辰前拜過堂的。”
梅騫鮑眉頭一皺,“便是合法的,你也不該扒……”
“我這不是怕你動兩下就喘,累著麼。”蕭妲儷截了他的話,“我雖是村裏來的,卻也知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咱倆趕緊的把洞房給圓了,把你的衰氣傳我身上吧,我旺夫,絕對讓你這輩子數錢數到手抽筋。”
梅騫鮑卻不信她的鬼話,這人看起來躍躍欲試,瞧著不像是衝喜,倒更像是來送他上西天的。
他為啥會喘,還不是給這胖妞壓的。
他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臉色脹紅好似要背過氣去,蕭妲儷尚來不及替這人順氣,喜房的門便被人一腳踹開,那人將梅騫鮑一把拽起,臨走時說道:“我們兄弟幾個今晚不醉不歸,騫鮑怕是回不來了,弟妹還是自行歇息吧。”
那人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走時更將門牢牢帶上,她初到梅家人生地不熟,自是不會跑去尋夫。
要伺候的人既已消失,她也樂得清閑,趕緊卸下自己一身的累贅呈了個大字躺倒,她睡相極為霸道,一下子便占了這床的三分之二。
她躺在破敗的草床上,思緒卻是百轉千回,這梅家到底是較自家窮了不隻一星半點。
天微微亮時,梅騫鮑便溜回了主屋,走到榻前卻見床上空空如也,哪還有他的新婚夫人,心中不免咋舌,莫不是那胖妞受不了冷落,負氣跑了?
“咚”的一聲響至床另一側響起,接著便是含糊不清的輕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