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在席間多飲了兩杯,免不得要跑一跑茅房。
這一品軒的構造都是按著現代來的,雖打造不出現代的坐便器,卻也能仿個形式的,她小聲同莫湮寒耳語了兩句便離席釋放體內多餘水分。
待她如廁完畢,也不急著歸位,而是彎去二樓的雅閣內,隻是那屋內極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卻在她進去時傳來了詭異的悶咳。
她微微蹙了眉,邁步朝更深處走去,那兒倒是鮮有的透了些亮光入內。
來人的五官看不真切,周身泛著寒意。
古千凝與他麵對麵的站著,慵懶的問道:“有事?”
那人掐了個小細嗓,語調陰陽怪氣的,聽著像是從宮裏頭來的,“天有異象,那個人似乎在暗中謀劃些什麼,小心為上。”
古千凝點了點頭,一臉不悅的說道:“你是覺著我席上吃太多了,故意用這種聲音來惡心我麼?”
“……”暗處的人呆愣了數秒,附又開口時已換回大野的聲音,怒道:“我還不是怕有人亂入,萬一聽音識人了怎麼辦?六王妃與通天寨餘孽勾結,這罪名也不知會不會讓你掉了腦袋。”
古千凝頗有些哭笑不得,“你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誰會記著你的聲音?”
大野的臉黑了黑,他這是造了什麼孽,怎的就被迫與她同流合汙了?
他在異國他鄉戰戰兢兢的,這人倒是好,在京城裏吃香的喝辣的不說,還不許自己使用飛鴿傳書與之交流,不知道他來回奔波一趟又累又容易露餡的嗎。
偏偏他不敢背叛古千凝,唯恐此女天涯海角的要了蓮花的命,可不背叛是一回事,小情緒他還是可以有的,當即便換了副惡狠狠的嘴臉,道:“哼,誰稀罕!我此番返京,是有要事同你說的。”
“那你倒是長話短說,說完趕緊麻溜的撤,樓下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這態度實在是可惡,我忍。
大野自我調節了三秒後,便將自己在東籬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兩年前天降異象,東籬國上空出現了祥瑞,有人算出東籬王將一統各國。隻不過呢早在二十多年前,此祥瑞曾在南耀出現過,那時……”
“這就是你的長話短說?”
你還真不怕有人上來尋我,畢竟我可是相公眼裏的乖寶寶。再磨磨唧唧的,信不信我一巴掌甩你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倒也不必如此粗俗,這不是要說到重點了麼。”大野不滿的撇撇嘴,繼續說道:“原是這東籬王得了啟示,若成霸業得有緣人相助,隻是這有緣人的消息十分模糊,他讓人算了許久都不曾有結果,直至一年多前南耀大雪,他便認定有緣人在此,適才……”
“就這智商還能是帝王?狗屁異象,不過是下了一場大雪而已。”
大野冷哼道:“南耀因氣候的關係,莫說下雪了,便是連冷的日子都少有,這突然就下了大雪還釀了禍,擱誰看了不是異象?莫說風若寒了,就是這南耀國內誰沒有多想?隻是咱們想的是天譴,而人家當成了明燈罷了。”
當他聽牆角時,得知東籬王想找的貴人是古千凝時,他的內心是崩潰的,這怕不是瘋了吧?
若是古千凝真是貴人,她就不會隻嫁給王爺,早就做皇後才對。
再者說,她若真有這本事,古家早就不知壯大成什麼樣了,還能由著你們欺負?還有人能嚼古千凝舌根的時候?
在他看來,多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風若寒怎就參不透呢?也難怪他年年打敗戰。
古千凝沉思片刻,道:“想辦法挑起東籬內部鬥爭,風若寒那兒我有的是辦法對付。”
“你確定麼?”大野一臉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