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風聲,來此處談合作的商戶也紛紛瞪大了眼睛,要不說六王妃擁有生意頭腦呢。
一整條商街都是她的也就算了,門口送的花籃哪個不是京城裏的望族,這望族送禮也就算了,現下都不睡覺的往這兒轉,像話麼?
擱別人身上自然是不像話的,可站大夥兒跟前的是古千凝啊,自打六王妃流了一個孩子後就跟回爐重造了一般,氣場全開。
京城裏的大人物在她麵前都成了小嘍囉,一個個正襟危坐的站好,都等著她來發號施令。
怎麼瞧都是氣派的,正因為如此氣派,其他商戶才覺得今晚來得值了,大佬們都親自來談生意經了,這可不就證明了六王妃搞的新鮮玩意兒得勁麼?
曹艾慈領著多金快訊的兩名幹將來蹲現場,這就是號稱敏銳的職業嗅覺。
自打今早她沒瞧見古千凝出場時,她就預料到今夜得來票大的,果不其然,這陣仗絕了。
曹艾慈的左右手是兩名不得誌的秀才,本來家裏頭都沒米下鍋了,卻被曹艾慈招了去,先從強身健體抓起,閑暇時就到後院舉舉鐵跑跑步,有大新聞時,他倆就得照著曹艾慈的意思題詞作畫。
便是如此,心理素質還是不過硬,就好比現在,他倆人四目相對,特沒用的抖著雙腿,磕磕絆絆的問道:“還,還訪麼?”
曹艾慈不知又從何處受到的啟發,竟要堂而皇之的跑到當事人跟前暢聊一番,美其名曰增加快訊粘度。
看快訊的諸位能不能粘上,他們是不知曉,反正他倆的腳底是粘得挺牢了,直虛得人心驚膽寒。
“當然要訪,沒聞著錢的味道麼?再者說了,那可是咱東家啊,知道啥叫東家不?就是自己人,你平時見著你爹媽你會抖麼?”
倆人心道:我們爹媽還真沒這麼位高權重的,怕!
曹艾慈懶得同他二人廢話,對著二人的後背一人一掌,直接將他們推到了眾目睽睽之下。
一群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古千凝身上,這會兒瞧見她突然看向了某一處,他們也順著她的目光而去。
頭一回被一群大人物盯著,這倆人心更慌了,錢靖硬著頭皮說道:“我們是多金快訊裏的記,記者,不知可否問六王妃一些問題?”
記者?曹艾慈這家夥倒是將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記到了心裏,自家的快訊,古千凝必然是要配合的。
“隻要是與新鋪子有關的事宜,我自然是知無不言。”
見東家好說話,錢靖這才有了些勇氣,問道:“不知六王妃深更半夜才來新鋪子,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寓意?”
這都是什麼破問題,問的跟狗仔似的,不過瞧瞧這人真摯的眼神,怕是真以為有什麼了不得的貓膩吧,古千凝隻好信口胡謅道:“寓意自然是有的,日夜兼程,使命必達。”
三小隻腦海裏同時浮現一句話:我信了你的邪!
這答案入了誰的耳,都是不信的,可是不信歸不信,麵子還是得給的,是以所有人聞言昧著良心,連連點頭:“此舉寓意甚好,甚好啊!”
紀超得了曹艾慈的殺人眼神後,趕忙問道:“不知六王妃會選擇與哪家合作?”
古千凝霸氣道:“小孩子才做選擇,本王妃自然是全部都要。”
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道:“咦,這意思可不就是搞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