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此事怕有蹊蹺。”
這青和縣可以說是韓老爺的囊中之物,他自然不需要過多理會,大小事宜都吩咐了心腹去做,他日日逍遙行樂,好不快活。
隻因京城舊友頻頻發信件予他,說是青和縣的百姓怕是動了旁的心思,這京城離青和實在是遠,他起初並不理會,隻當是舊友與他玩笑罷了。
可這種書信來得多了,又思及舊友不是會胡亂玩笑之人,這才上了心往青和趕。
即便他已往回趕,可心裏頭依舊對信件裏交代的事抱有懷疑的態度,直至回了青和頻頻聽說餘峰的事,這才驚覺大事不妙。
加之他又喊了心腹過來彙報,不曾想餘峰還真的不幹活了,不僅自己不幹,還帶走了不少務工人員。
他起身離開了酒家,回到府內,卻又聽說京中舊友來信。
韓老爺眉頭微蹙輕啟信件,不過寥寥數語,卻是看得他頭皮發麻,府中管家忙從他手裏拿過信,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老爺,“他們能搭上六王妃?不可能的吧。”
“六王妃何等的尊貴,這餘峰一沒權二沒勢的,還染有怪病,怎麼可能幫他。再者說了,六王妃出行必然是敲鑼打鼓的,若是到了青和縣,咱們不可能不知道。”
聽了這話,韓老爺的表情總算和緩了一些,就是,那餘峰可沒什麼門路,自己怎麼就嚇著了呢,果然是太安逸了。
他雖這般想著,卻也不好按兵不動,畢竟餘峰帶著人離開了是不爭的事實,即便沒有六王妃幫他,也定然是發生了什麼有利於他的好事。
他派了人,趁著月黑風高潛去餘峰的住處。
黑子與餘峰是老相識,對他家的構造自然不陌生,更遑論這人家裏就那麼點兒地,翻個院門,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找到餘峰住的那間。
他特意選了餘峰入睡的時辰過去,他攀在牆頭見院內漆黑一片趁著月色溜了進來。
院子不大,並未瞧見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在,他又摸進了柴房,也是一如既往。
眼下隻有餘峰的屋子還沒有去過,黑子拿起事先備好的迷葯吹進窗內,過了片刻,才推門進入。
他點了燭火照亮了屋子,屋內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他正欲離開時又想起坊間的傳聞,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床榻前,卻見年邁醜陋的餘峰變得年輕了許多,而且臉上那些難看的東西消失不見,他不敢相信的碰了碰,確實是順滑的膚感。
他不死心的朝餘峰手上看去,心往好似膿液般的東西早已不見。
得知黑子回來的消息後,管家便命他去韓老爺房中複命。
韓老爺也不知自己到底怎麼了,總覺得內心十分不安,待到黑子出現,他難得的失了分寸起身迎了過去,“怎麼樣,那餘峰的住處可有異動?”
“風平浪靜。”
韓老爺剛要鬆一口氣,便聽黑子繼續說道,“不過他的舊疾好了,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有人能醫得好他。”
“真的醫好了?你確定?”正如坊間議論的,餘峰的舊疾並沒有人能醫好,也不知他遇到了什麼神人,竟有如此通天的本領。
難不成餘峰的貴人是他?可,一個神醫能做什麼,教餘峰醫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