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葵好不容易伺候完鄭老爺,等到他離開了,又被徐媽媽拉著說了一會兒話,才回到自己的房中。
待她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免不得一陣暴跳如雷,“你在做什麼?”
紀芷柔被這一聲暴嗬,嚇得一個激靈,驚恐的回過頭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對我的衣服做了些什麼事?”錦葵看著自己的衣裳,變得奇奇怪怪的,氣不打一出來。
宮主說新來的紀芷柔在對付男子上,頗有一套,說是此女大有可為,言談之間,對她頗為讚賞。更說她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遠超於自己。
這怎麼可能?
在絕情宮內,絕對不會有女子比她厲害,比她更嫵媚。
宮主將她一來就立下戰功的事說出,還封她為絕情宮的姑姑。
在絕情宮裏,姑姑是僅次於宮主的。
她在宮中三年,才混到了姑姑的職位。沒想到,這個女子才來不久,就已經是姑姑了,讓辛苦拚搏的她如何能服氣?
她不相信真有人比自己優秀,比自己更像是宮主的得力助手,這才派人將她找來。
卻不想此女一來,就給她個下馬威,竟然剪壞了自己所有的衣裳,弄得不倫不類,實在可惡之極。
紀芷柔見她麵色鐵青,忙解釋道:“我是為了幫你,你這衣服的款式有些老舊。待我給你重新修整過,絕對讓你一鳴驚人。”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這不擺明的說自己能力不如她。
要知道,他可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花魁,多少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無需一鳴驚人,就足夠讓大家為她神魂顛倒,俯首稱臣。
“你這人實在可惡,還不趕緊的放下手中的衣裳,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也是這京城最好。”
紀芷柔見對方不領情,隻好作罷。
反正她已經修整得差不多了,待她穿過以後就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了,那衣飾在她的巧手下,嬌嫩的肌膚越發若隱若現,讓人瞧得欲罷不能,可比直接的暴露,要更加的吸引人。
“就是你在勾引太子?進展如何了?該不會還是府中掃地的吧?”錦葵並未打探過紀芷柔的任務進度如何,以她對太子的了解,隻怕此女隻是在府中,卻與太子相隔十萬八千裏。
鐵葵施舍道:“我有位恩客與太子交情尚可,不如讓我幫你一把?”
“多謝姑娘的好意,我與太子相處融洽,無需別人的幫助。”
“憑你,也能跟太子相處融洽?誰不知道太子不進女色,想要進他的身,可比登天還難。”就拿錦葵自己來說,也是吃過來自太子的苦頭的。
有一回,不知是哪位官員將太子給帶來了聞香坊,更是豪擲千金,說誰要是能讓太子喝酒,便可得賞銀萬兩。
當時大家並不知曉麵前人是太子,隻知道這人的皮相長得是極好的,雖不樂意說話,卻也是非常吸引女子的注意。
現下又有銀子做引誘,想要與之攀談的就更多了。
一個個姑娘往他身邊一倒,卻不想不僅沒被溫柔相待,反而被暴力的扔了出去,摔的個鼻青臉腫。
姑娘們也得了個萬兩銀的賞賜,隻不過全是拿來醫傷的,秋葵離太子最近。
也是第一個倒在太子懷中的,自然也是第一個被扔出去的,她被扔在了最下方,在床上躺了足足一月之久,才能重新出來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