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轉身,見是古若塵,沒好氣的道:“怎的不出聲?險些將我嚇死。”
古若塵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何好怕的。”
古千凝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不與他計較,“你怎的會在此?”
“聽說你回來了,過來看看可屬實。”
“怎麼?這是擔心我?”
“我知你是禍害,這禍害遺千年,出不了事。是語琴,她十分擔心你,總是來此地守你,前兩日出現時說是她娘近來盯得緊,她不好出來。若是得了你的信息,告知她一聲,要不然我才不來。”古若塵雖這般說著,卻又不自在的問道:“你可有傷著?怎的才回來就要賣貨,當真如此缺錢?”
“我好著呢,啥事沒有。你若是能聯係語琴,跟她報個平安。”
古若塵點頭應好,“那你忙著吧,我先去將消息帶給語琴。”
他倒是知曉語琴的住處了,隻是見麵並不容易。
沒想到語琴的娘親是醫聖金葉,那人可是古怪得很,看著也不願與外人過多接觸。
要想找她醫治,倒是艱難。
不過他這兩日都有去看語琴,雖說遙遙相望,倒也不成被阻止,想來醫聖也沒有那般不近人情的吧。
也不知她會不會反對自己娶語琴。
分明八字沒一撇,他卻已經想了許多。
古若塵走後,古千凝便又繼續聽著周遭人對自己的期待,好一會兒才默默走到擂台附近。
她喬裝打扮過,就是那樣大搖大擺的上台,也無人認得她,更遑論她根本不想上台。
她隻是走到小破巷的百姓麵前。
韓歡見她過來,緊張不已,捧著一小壇酒走了過來,“古姑娘,今日當真要推我家的酒?會不會過於勞師動眾了?”
韓歡家的酒不差,隻是名氣不大,自然無人問津。
尤其他們又是小破巷裏的,更是入不得富貴人家的眼。
“咱們巷子裏的東西已經有了些知名度,我自然是不會胡來。你這東西若不好,又怎會去賣呢,你盡管放寬心吧。”
韓歡道:“可那個定價是不是太貴了,怕是不會有人來買。”
古千凝道:“想想那些刺繡與小刀,當時我報的價格,你們誰敢想,誰又覺得能賣出,可結果如何?”
你當初報的價格,與賣的價格又是往上漲了不少。韓歡腹誹。
正因為漲了還能賣出,又越發覺得古千凝頗有能力。
可韓歡向來都是被批判的,心裏難免發怵。
“別想那麼多,你家的酒水如何,晚些便能知曉,左右今日你家這酒,我是推定了。”
韓歡見事已至此,確實不好再說什麼,隻能補充道:“若無人要買,也無事的。左右是我技術不好,古姑娘莫要放心上。”
古千凝是很相信他家的酒,奈何酒的主人不自信呢,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到時候自見分曉。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總算準備就緒。
古千凝換了衣裳,往台上走去。
“我天,終於等到了,是活的古千凝。”
“居然真的回來了,雖然我等了一個上午,但其實內心還是發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