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笠忍兵在梅機關澀穀平郎的辦公室剛剛坐下不久。桌上的電話猛然響起,這不間斷的電話鈴聲讓二人同時緊張起來。
澀穀平郎慢慢放下手中茶杯,看看竹笠忍兵,竹笠忍兵拿著茶杯的手停在當空,呆呆地看著澀穀道:“澀穀君,電話,電話!”
澀穀平郎的心此時已經到了嗓子眼了,他抬頭瞄了一眼牆上那座掛鍾,距鬆下風離開上海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這個電話應該與鬆下風沒有任何關係。
澀穀平郎心中安慰著自己,慢慢接起電話:“喂!”
竹笠忍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澀穀平郎,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看著澀穀平郎從椅子上站起來,又不住地點頭,嘴裏不停地喊著:“嗨!嗨!”竹笠忍兵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也跟著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接聽電話的澀穀平郎身旁。
澀穀平郎放下電話後看看竹笠忍兵,竹笠忍兵看著他問:“澀穀君,發生什麼事情了?”
“鬆下風乘坐的一三九專列出事了,列車在風陵渡出軌了!”澀穀說著伸手拿起桌上的指揮刀別在腰間就往外走,竹笠忍兵跟在他後麵邊走邊問:“那,那鬆下君沒事吧?”
“鬆下風目前沒有危險。專列出軌後,幸好鬆下君及時通知了司令部,另外風陵渡那邊正好有我們的一支小股部隊在,野口小隊長已經帶人前去支援了,南京方麵會盡快安排部隊趕到風陵渡。你和我,現在也馬上趕過去了,崗村寧次司令官命令我們即刻查明原因,確保鬆下君和他身上零號密碼的安全”澀穀一邊說一邊喊:“小林,備車,命人馬上趕往風陵渡!”
竹笠忍兵走出來後,一直等在外麵的梅津太郎和百合千代子迎上來剛要說話,竹笠忍兵一擺手:“跟上澀穀將軍的車,趕往風陵渡!”
“風陵渡?”百合千代子問了句,然後看看梅津太郎,梅津太郎皺起眉頭說:“那應該是鬆下君必經之地,難道……。?”
“專列出軌,鬆下風被困風陵渡!”竹笠忍兵說完便鑽進車裏。
當澀穀平郎和竹笠忍兵帶著人趕到風陵渡的時候看見那列一三九專列車頭帶著兩節車廂脫軌在鐵道外,風陵渡駐軍小隊長野口已經帶著士兵將列車包圍起來了。
澀穀和竹笠匆匆登上列車來到鬆下風的車廂,看見鬆下風毫發無損的坐在車裏,他身邊的那個密碼公文箱牢牢地抓在手裏。二人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鬆下風看見澀穀平郎和竹笠忍兵趕來邊站起身道:“澀穀君,竹笠君你們來了?”
“鬆下君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列車為什麼會脫軌呢?”澀穀平郎問。
鬆下風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列車行駛到這裏就突然脫軌了!好在我們的列車司機經驗豐富沒能讓列車顛覆,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竹笠忍兵趴在車窗上向外看了看說:“這一帶是東山遊擊隊的活動範圍,難道是他們搞的鬼?”
澀穀看著鬆下風問:“鬆下君,你的保險箱……。”
“沒有,從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鬆下風異常肯定回答說。
跟他身邊的一個隨從低聲說了句:“就在列車脫軌後鬆下君下了一趟列車查看情況,那個時候,這個箱子沒有帶在身邊”
竹笠忍兵一聽立刻問:“鬆下君,有這等事情?”
“前後也就五分鍾時間,再說了,這車廂裏外都是我們的人,車窗封閉,不可能有人進來的!我的……”
不待鬆下風說完,澀穀上前一步打斷他說:“請鬆下君打開箱子檢查”
鬆下風看看他們二人,無奈的將箱子拿起來放在椅子上輸入密碼打開了箱子,裏麵那份蠟封的文件袋原封不動的躺在箱子裏,鬆下風笑了笑指著文件袋對二人說:“二位,你們看見了,文件袋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