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的一聲,林暮曉一腳踩住刹車,華盈盈的身子隨著慣性突然向前一竄,差點撞在風擋玻璃上,林暮曉一把拉住了她。
華盈盈扭頭看著林暮曉皺起眉問:“你幹什麼呀?搞什麼嗎?”
林暮曉看看她道:“你剛才說什麼?高大鵬不是信天翁?你說我知道誰是信天翁?”
華盈盈看著林暮曉的樣子,揚起嘴角微笑著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林暮曉鬆開握方向盤的手,拿出煙來點上看著華盈盈說:“盈盈,話可不能亂講啊,別因為我今晚不能陪你,你就編造這種話出來,你很清楚的,這話說出口,是要死人的”
“哈哈,哈哈,林暮曉,你也怕死啊?”華盈盈大笑著問。
林暮曉吐出一口煙在華盈盈的臉上看著她說:“玩笑不能開過頭了”
華盈盈依舊笑著,抬手揮去了眼前的煙霧說:“林暮曉,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告訴你吧,我對你早就開始……。”
“懷疑?懷疑我是信天翁還是風影?”林暮曉問。
“你自己心裏清楚”華盈盈說。
林暮曉點點頭說:“你的話更證明了我剛才的判斷,你今晚見的人一定是百合千代子,這都是她跟你說的,對吧?”
華盈盈遲疑了一下看著他問:“難道你不令人懷疑嗎?好多事情我都對不上號,思前想後,最終焦點都在你身上”
林暮曉淡定的笑了笑說:“說來聽聽”
華盈盈伸出手指道:“給我一支煙”
林暮曉拿出煙抽出一支點上火遞給華盈盈說:“說說吧,你怎麼會懷疑到我頭上的?”
“王牧天之死,仁傑醫院王誌傑突然被榮上正弄出七十六號,獨狼之死,百樂門的紅衣舞女,提籃橋監獄發生的事情,直接導致馬天行的死。給主任房間安裝竊聽器,讓孫明鑫稀裏糊塗的死在審訊室。廖江天被殺,牽出高大鵬,這一係列事情,哪件事情裏沒有你的出現?這是為什麼?”華盈盈深吸一口煙看著林暮曉問。
林暮曉點點頭說:“沒錯,你說的這些事情中是都有我,但是你別忘了,這些事情中哪件沒有你呢?王牧天的死至今沒有查出凶手,而你的嫌疑最大,是我竭盡全力為你洗脫罪名,是我給你遠在南京的幹爹周默海打了電話,你知道嗎?要是沒有我,你現在即便不死也早已經是李開天的外室了,你不但不心存感激,居然還懷疑我。獨狼的死要不是因為你,我能再補上那幾槍嗎?你別忘了,是你先打死了獨狼的。百樂門紅衣舞女,難道你忘了?當時你也在場,我也可以認為她是來找你接頭的呢?提籃橋監獄不是我一個人,葉雨菲,李開天都在,後來李主任也到了監獄,這件事不是我一人能操控的,難不成包括李主任也李開天、葉雨菲都是和我一樣的人,都是臥底,那你說我們是共黨的臥底還是國民黨的臥底呢?對了,提籃橋監獄的事情,你那位日本同學百合千代子也在,難道她也是臥底?廖江天的事情是你第一個帶人衝進去的,在這之前,你我都在七十六號裏待了整整一天,門都沒出去過,我讓手下去幫我買盒煙,你華大處長都要親自檢查,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廖江天被殺,主任放在彙豐銀行的錢被取走,你覺得我一個人能做得了這麼多事嗎?除非我有分身之術。再說了,錢不是我去存的,宋雨橋去彙豐銀行,你是暗中跟蹤者,當然了,這是主任的意思,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懷疑是你拿走了主任存在彙豐銀行的錢。那麼請問,華處長,華盈盈小姐,這哪件事中沒有你呢?要是我把這些懷疑全都講給李少群聽,你能想到他會是什麼態度吧?或者會采取什麼措施呢?你別忘了,王牧天的死,至今李少群對你也沒有百分百白的解除懷疑,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要是沒有你那個在南京的幹爹周默海,你早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了。你以為你有個日本同學百合千代子可以給你做保障嗎?要是李少群把我剛才說的這些話,再告訴百合千代子,那麼她又會作何想法呢?你能知道嗎?你敢斷言她會百分百相信你嗎?”林暮曉一口氣說完之後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將煙頭扔出車外自言自語道:“聽說過一句話嗎?人的一隻手是魔鬼,一隻手是天使,其實每個人每天都在左右手博弈,誰都不想做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