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盈盈拖著疲憊的身子回道自己的住處,她踉蹌著進屋,脫掉外衣和高跟鞋,一下子撲倒在床上。
百合千代子被從鍾樓上扔下來了的那一幕在她眼前不時地閃現著,看著百合千代子那雙大睜著的眼睛,華盈盈還是從中看到了一種恐懼和絕望。
華盈盈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拿過床頭桌上的酒瓶對著嘴喝下了兩口。
“喝酒能擺脫恐懼和絕望嗎?”突然,黑暗中有人說話,華盈盈嚇了一跳,順手將酒瓶子扔了出去,緊接著掏出槍來喝道:“什麼人?”
“盈盈,怎麼,你還想開槍打死你幹爹呀?”
“幹爹?”華盈盈伸手打開了燈,她看見周默海不知何時竟然坐在自己的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她。
華盈盈揉揉眼睛道:“幹爹,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我早就來了,哈哈,在這等你好久了!”周默海笑著說。
華盈盈奔過來撲進周默海的懷裏哭道:“你怎麼這麼久才來看我呀?”
周默海一隻手摟著她的小腰,一隻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說:“我這不來了嘛!”
華盈盈感覺到周默海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她立刻跳起來離開周默海問:“我幹媽呢?她來了嗎?”
周默海點點頭:“來了,她能讓我一個人來嗎?”
華盈盈立刻破涕為笑道:“幹媽在哪?我去見她!”
“這次來呀,要多住一段時間,所以就回公館住了,對了,你跟著我一起回公館住幾天吧?好好陪陪你幹媽”周默海說。
華盈盈笑著點點頭:“我收拾幾件衣服咱就走!”周默海起身走到華盈盈身邊,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華盈盈看著他:“幹爹,你。。。。。。”說著走進臥室關上門。周默海在門外喊道:“還怕我看見嗎?”
“幹爹,討厭啦!”華盈盈在臥室裏嬌聲喊著,周默海這一刻有一種筋軟骨酥的感覺,這到了嘴邊的仙桃,就是吃不進嘴裏,這讓他不免有些生氣和窩囊。朱貌澯那張肥嘟嘟的大臉,那一身晃來晃去的肥膘,讓他想想都覺得惡心。可是眼前這個小妖精,又是這般難以吃到,來硬的吧自己未必是她的對手,來軟的吧,她跟自己撲朔迷離,忽遠忽近,剛要一親芳澤了,她一下子就又躲開了。這讓周默海不由得心生急躁,恨不得馬上把眼前這顆嫩得淌湯的仙桃一口吞進肚裏。可越是這樣,越讓他不知該從和下口,就這樣一來二去,半推擺酒,若即若離的直到周默海被抓,死在獄中,也沒能嚐到這顆仙桃的滋味。
看著周默海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華盈盈喊了一聲:“幹爹,人家想死你了!”
這一聲喊,讓周默海渾身的血管立刻暴漲起來,他扭頭看看坐在身邊的華盈盈低聲說:“就你這張嘴甜!等會兒你幹媽看見你呀又得誇你了!”
華盈盈低頭看看自己胸前再看看周默海的喉嚨正在上下抖動,口水在他的口腔裏不斷產生出來,他隻能不住地將口水咽下肚去。華盈盈伸手拉住周默海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說:“這一天累死我了,你試試我這心跳都快了!一會到了公館,我要吃東西,要喝酒!然後跟幹媽好好聊聊!”
周默海拚命點著頭,手卻在抖著,華盈盈偷眼看了他一眼道:“幹爹,你來上海有公事嗎?還是就為了來看我?”
周默海抽回自己的手點點頭:“公事,私事都有”
“公事是什麼事?”華盈盈看著他問。
周默海想了想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一點規矩都不懂了!”
華盈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緊緊貼在周默海的身上說:“你說說嘛我想聽!”
周默海看看她,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下說:“談點生意!”
“生意?什麼生意啊?”華盈盈問。
“不要問了,再問幹爹生氣了!”周默海說。
華盈盈哼了一聲:“一會到了公館我問幹媽去,我告訴幹媽你欺負我!”
周默海一聽忙說:“可不要胡講哦!”
“就是你欺負我,欺負我,誰讓不告訴我的?”華盈盈喊著,拍打著周默海的前胸,突然,一把推開他道:“不理你了!”
周默海笑了笑:“你個小妖精!”周默海說完突然嚴肅起來看著華盈盈問:“我感覺你剛回來的時候非常恐懼和絕望,是怎麼回事?”
華盈盈眼珠一轉搖搖頭:“累了嘛,就是累著了,就幹爹想的多”
“沒有騙我?”周默海問。
華盈盈搖搖頭說:“為什麼要騙你呀?”
“最近日本人在搞什麼大動作,我是擔心你累著了,所以問問,沒有最好!”
“大動作?什麼大動作?”華盈盈問。
周默海歎口氣說:“太平洋戰爭爆發以來,日本人不像以前了,現在真的說不好哦,沒準哪天他們就蹦躂不起來了,要是那樣,就要提前找好退路了!”
“退路?什麼退路?幹爹,你是來找退路的?那麼李少群。。。。。。。”
“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出去胡說,明白嗎?”周默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