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樹勳聽罷轉向李雪楓,李雪楓想了想問:“你還能具體在描述一下這個人其他方麵還有什麼特征嗎?”
林暮曉搖搖頭:“我隻是見過照片,而且是一張已經泛黃的老照片了。照片上,這個人站在眾多男人中間,看上去也不是非常起眼的,除此以外,再就沒有什麼能夠提供的資料信息了。”
“抗戰期間,全國各地投奔到延安來的人太多了,想要在這麼多人中找出這個善於偽裝,又是女扮男裝的人來,真的如同大海撈針啊!”高樹勳說。
林暮曉想了想問道:“老黃離開延安都有誰知道呢?關於重慶曾家岩的事情又有誰知道?我們可以從這些知情者中先一步步排查”
“這一點我們也想到了,也開始了秘密排查,但是成效不明顯。”李雪楓說。
林暮曉想了想問:“剛剛經過我們這裏的那些人是做什麼的?”
高樹勳回答道:“剛才那幫人是咱們延安醫院的,剛剛從各地轉過來一些傷員,他們是去給傷員療傷的。”
“醫院?醫院在哪裏?那麼住在醫院的人是不是哪兒的都有呢?”葉雨菲問。
王誌傑點點頭:“我到現在還經常去醫院呢,我這臉上的燒傷還需要進一步治療呢。”
“哦!老王,你也經常去醫院?那你有沒有懷疑的人呢?”林暮曉問。
王誌傑想了一會說:“如果按著你說的這個人特征,醫院裏還真是沒有人能對上號。就算這個人潛進延安的時候二十幾歲,那麼現在也應該有三十多了吧?醫院裏的女醫生,這個年紀的人不多,男的更少。”王誌傑說著看向外麵,突然他轉身看著高樹勳說:“高副部長,那個醫院後勤處的副處長陳非今年多大歲數了?”
“陳非?”高樹勳嘟囔了一句,李雪楓馬上回答說:“他應該是三十八了,我馬上去拿他的檔案來!”
“陳非,男的女的?”林暮曉問。
王誌傑一笑:“當然是男的了”
“男的?你和他一起生活過嗎?在一個房間獨處過嗎還是一起洗過澡上過廁所?否則你怎麼這麼肯定他是男的呢?”林暮曉問。
王誌傑被他這麼一問到是遲疑起來。他看了看林暮曉搖搖頭說:“你說的這些倒是沒有,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應該不是女的!我在醫院昏迷了半個多月,醒來以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個陳非。當時他正在統計醫院所需常規用品,我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他,還是他幫我喊了醫生來的呢,所以我對他印象蠻深的。不胖不瘦,皮膚白皙,臉上沒有胡子茬,身上衣服始終是幹幹淨淨的,說話也很慢,溫溫柔柔的。他穿衣服很特別,總是喜歡把衣服領子扣係的緊緊的,還願意圍一條圍巾,夏天呢就圍一條毛巾,說是可以時刻擦汗,而且喜歡穿寬鬆的衣服。我在醫院的時候,看見他很少與人接觸,少言寡語,但是做事很認真。對了,他還是一名紡線高手呢,據說每次舉行的紡線比賽,他都能得獎呢。很多女人都不如他,他一個大男人紡線紡得這麼好,令人佩服。”
“有點意思啊!那,我能不能去見見這個人,我隻要看到這個人,如果是她,我一定會認出來的!”林暮曉說。
高樹勳搖搖頭:“你們來延安是絕密,所以,你們不能隨意走動,你們的出行和走動我已經叫人都安排好了。所以,你不能去醫院”
“那怎麼辦?”葉雨菲問。
“我覺得要是這個人在延安,恐怕早已經獲悉了我們來延安的情報!一旦她發出去,那就一切都晚了!”
三人正說之際,李雪楓從外麵回來了。高樹勳看著他問:“拿到了?”
李雪楓點點頭:“我從組織部那裏直接調過來的,放心,負責檔案管理的人已經也被我帶回來了!”
高樹勳低聲道:“你把她帶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