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鄭光潛下車之後,林暮曉想了一會便又重新發動車子掉轉車頭開了出去。
林暮曉驅車再次來到了鹽幫紀曉芙的府上。車子停下後,林暮曉敲響了大門。
當門房領著林暮曉進到院子後,就看見紀曉芙一身素衣站在門前的台階上看著他。
林暮曉緊走幾步來到紀曉芙麵前道:“不好意思,夫人,林某又來打擾了!”
紀曉芙一笑道:“林先生客氣了,您請進吧!”
林暮曉略一點頭道:“夫人,前次林某冒昧前來,多有打擾,由於時間倉促,開不及細問,今日林某想問一下,夫人這是在為誰戴孝呢?我看這府上白縞裹素,魂帆高挑,難不成是......”
紀曉芙扭頭看看他輕聲道:“家夫新亡,我尚在服孝......”
“哦,非常抱歉,請夫人節哀,林某來的不是時候,還望夫人海涵,那林某這就告辭,待夫人孝期.......”
“林先生不必客氣,今日您不來,我還要派人請您來呢!請進吧!”紀曉芙說。
林暮曉聽罷心中稍感詫異,他看看走在前的紀曉芙,便跟著她進了客廳。
賓主落座之後,紀曉芙讓人端來茶水。紀曉芙端起茶杯看看林暮曉道:“林先生是在國防部二廳高就吧?”
林暮曉看看她笑道:“夫人還真是清楚?”
“我也是聽人所講,有人讓我盡量幫助林先生,所以我這才打算請您再來府上,沒想到您自己先來了,還真是巧了!”紀曉芙笑著說。
林暮曉本想問問她是什麼人讓她幫助自己,但是一時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看著紀曉芙問:“林某此番來,就是想向夫人打聽一個人,這個人.......”
“你問的是任賢儒吧?”紀曉芙看著林暮曉問道。
林暮曉心中一驚,原來自己要找的這個人叫任賢儒。林暮曉不動聲色地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桌上。
傭人過來把照片拿起來送到紀曉芙的手上,紀曉芙看了一眼道:“照片上的他倒是很老成,不錯,任賢儒就是您要找的這個人。”
林暮曉起身道:“多謝夫人,那夫人能否告知此人的住址呢?”
“我也是剛剛找到他,這個人呀,還原來是我們上海鹽幫銀行的襄理,後來把他從上海調來南京做了銀行南京辦事處的主任。鹽幫銀行被國民政府強行收回之後,南京辦事處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我還以為他回來了上海呢,後來我派人去上海找他,結果有人說他就沒離開南京。這個人做事謹慎細致,業務精通,品行良好。我和我先生都很欣賞他。這次,我先生突遭變故,撒手人寰。我一個女人家的,所以就想請他回來協助打理鹽幫生意。我已經跟他約好時間了,他後天還會再到我這裏來,林先生可以提前來我這裏等他,不知林先生是否......?”紀曉芙看著林暮曉問。
林暮曉急忙起身道:“多謝夫人,林某一定提前趕來,隻是怕打擾夫人。”
紀曉芙搖搖頭道:“林先生客氣了,我也是受人所托,林先生隻管前來就是了!”
“那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林暮曉說。
紀曉芙起身道:“來人,送林先生出去!”
林暮曉走到門口時,停下來回頭看看紀曉芙道:“夫人,能否告訴我受何人所托?”
紀曉芙微微一笑說:“林先生是聰明人,日後您自然會清楚。”
林暮曉聽出紀曉芙的話中含義,她是不會告訴自己她是受誰所托的。
從紀曉芙的府上出來,林暮曉腦海中便逐漸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鋤殺計劃。
回到情報處後,林暮曉仔細地把自己的計劃考慮了一遍後,把每一個細節都進行了細致和周密的推敲後,林暮曉覺得是時候開始這場好戲了。
傍晚時分,梁萬林跑到葉翔之的辦公室報告說:“處座,那個人找到了,可是他又被鹽幫的人接走了。”
葉翔之一聽立馬站起身問:“你確定是我讓你找的那個人?”
梁萬林點點頭:“沒錯,我確定!我怎麼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麵熟呢?像一個人!”
“像誰?”葉翔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