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林暮曉和梁紅兵以及徐靜薇三人立刻來到窗前推開窗子向外看去。
隻見許鬆林帶著幾個士兵正在客棧對麵搜索著。徐靜薇探出身子大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士兵抬頭看看她道:“報告長官,發現一個可疑人,我們連座帶人去查看了!”
徐靜薇抽身回來冷笑著說:“看來共黨一時一刻也沒閑著啊,居然跟到蘭家鎮來了?”
梁紅兵看看她譏諷地說:“徐小姐不至於這麼危言聳聽吧,這裏是國統區,我們又是夜裏出發,行動絕密,共黨怎麼可能跟到這裏呢?”
“那可說不好,共黨的人一向是神出鬼沒!”徐靜薇說。
“還是小心點好!”林暮曉說。
徐靜薇看看他道:“我下去看看,梁秘書你跟我一起下去吧?”
梁紅兵點點頭:“好啊!那就一起去看看。”
梁紅兵說完便和徐靜薇一起下了樓。剩下林暮曉一個人在房間裏看著那堆被燃盡的紙灰林暮曉心中卻是心急火燎。這個計劃太可怕了,一旦這將近一個旅的假投誠的國民黨將官和士兵們在自己隊伍中聚集起來,產生的後果將是不可估量的。他們可以突襲我們的指揮部,暗殺我們的高層將領,搗毀總前委的指揮係統,一旦他們成功,那麼徐蚌會戰的結果將會是另一種情況了。林暮曉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時間緊迫,情況危急,現在自己要做的首先是拿到這一個旅的假投誠者名單,找出組織者和聯絡人。否則,後果的嚴重性不言而喻,自己此來前沿陣地也將被他們統一劃進假投誠的名額中,就像段瑞剛說得那樣,成為犧牲品成為炮灰。
就在林暮曉思考之時,梁紅兵和徐靜薇回來了。一進門梁紅兵就說:“沒什麼大事,自己嚇唬自己。”
徐靜薇則非常不認可的說:“我覺得情況不對頭,一定有人在暗中跟蹤我們,兩位長官都清楚,共黨的特工是無處不在的,說不定他們已經盯上我們,跟蹤而至了呢?”
林暮曉看看她問:“那依著你的意思呢?”
“我建議我們還是連夜趕路,這裏畢竟不安全,等我們到了徐蚌戰場就安全了。章毓金的副官於化龍會安排好一切,至少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徐靜薇說。
林暮曉看看梁紅兵,梁紅兵微微點點頭說:“徐小姐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林處長,您看,要麼我們就連夜趕路,這樣明天中午我們就可以感到前線了,你說呢?”
林暮曉一笑:“既然二位都有此意,那我還說什麼?那就即刻動身,一顆別耽誤。”
徐靜薇一聽臉上立刻現出笑容道:“我去通知許鬆林,讓他們做好準備,我們馬上出發。”
梁紅兵起身道:“還是我去吧,你們稍微休息一下,我和他們給車加滿油,在樓下喊你們,你們就下來。”
“那辛苦梁秘書了。”林暮曉說。
梁紅兵笑了笑:“林處長,您是這次行動的最高長官,我總不能讓您去吧?哈哈!”
待梁紅兵出去之後,徐靜薇看著林暮曉說:“許鬆林他們發現了一個紅衣女子,但是沒看清長相,隻見到她一身紅衣,一晃便不見了蹤影。我懷疑這是共黨的人在暗中跟蹤我們。共黨可能也已經知道了穹頂計劃,隻是還不知具體內容。”
“你怎麼能斷定她是共黨的人呢?”林暮曉看著她問。
徐靜薇輕蔑的一笑說:“除了共黨還能有誰對我們的行蹤這麼感興趣呢?總不能是自己人吧?”
“那也說不好,沒準是局座暗中派人保護我們呢?”林暮曉說。
“局座?絕不可能,你我還有這一個連的弟兄保護著我們,局座不可能再派人來。你可別忘了,這一個連可是頂一個營來用的,他們每個人都是身手矯健,訓練有素的。”徐靜薇說。
而此時,林暮曉也已經判斷出徐靜薇所說的這個紅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當年在上海的紅蜂鳥。她是老王的禦用部下。一向都是單獨執行任務的,老王一定是把她派來暗中協助自己的。可是紅蜂鳥為什麼急著現身呢?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邊還有人在幫他。同時,紅蜂鳥也負責隨時替他和梁紅兵向外傳遞情報。想到這,林暮曉立刻有了主意,他看看徐靜薇道:“這樣,你收拾一下行李,我們等梁秘書喊我們就下樓,我去衛生間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