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鳳眯起眼睛看了看王誌傑道:“這麼說你見過信天翁?”
王誌傑一笑:“嗬嗬,七十六號的葉雨菲處長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噢,也是呀!那麼我再讓你見個人,你一定他也認識了?”毛人鳳又問道。
王誌傑看著他道:“又是我的老相識?”
毛人鳳沒有說話,而是抬手拍了拍巴掌,不時,幾個人帶著一個人從外麵走進來。那幾個人把帶進來的人摁在王誌傑的對麵椅子上。王誌傑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渾身是血,遍體鱗傷的人,再看看毛人鳳道:“毛局長,這人被你們打成這樣,我怎麼認啊?”
毛人鳳一笑:“來人,抬起他的臉,給他清洗一下。”
“是!”手下人答應著,一把抓住那人頭發將他的臉抬起,然後將一瓢水潑在了他的臉上,拿過一塊毛巾胡亂的給他把臉上的水擦幹。
毛人鳳依舊是笑嗬嗬地看著王誌傑指了指那個人問:“這回你再看看。”
王誌傑看了一眼那個人對毛人鳳說:“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應該就是原上海法租界華人探長覃清流吧?”
毛人鳳點點頭:“果然,王先生記性很好,你還認得他,不錯,就是這位覃探長。”
“毛局長讓我見他是何原因呢?”王誌傑問。
毛人鳳看著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王誌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對毛人鳳說:“想證明一下我是不是在上海待過,另外,還想通過我來驗證他的身份?”
毛人鳳一笑:“果然聰明!”
“毛局長,這個人我在上海見過,雖然他不是我們鋤殺的目標,但這種人已經沒有中國人的心了。可以這麼說,他把自己和靈魂全都徹徹底底的賣給了他的主子法國人。所以,我對這種人根本不感興趣。我作為當時上海地下黨的負責人,你覺得,像他這種人能在我的手底下做事嗎?所以,我真的搞不懂,你們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王誌傑看著毛人鳳問。
毛人鳳點點頭:“據我們的情報,這個人也是你們的組織成員,難道王先生是要替他證明什麼呢?還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呢?”
“哈哈,你真以為我們共產黨的組織是藏汙納垢的嗎?像他這種人,我們還真得不需要,也不稀罕。雖說他不在我們的懲罰名單中,但是,我們也絕不會用這種人。既然毛局長懷疑或者認為他是我們的人,著很簡單,拉出去斃了就是了。這不是你們一貫的作風嗎?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王誌傑笑著說。
這時,覃清流慢慢抬起頭看了一眼王誌傑道:“王大夫,想不到你也會被他們抓到這裏?更想不到的你會是共黨?”
王誌傑看著他:“老朋友,上海一別這麼多年了,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你這位昔日耀武揚威的法租界大探長,今天怎麼也淪為階下囚了?”
覃清流看了一眼毛人鳳對王誌傑說:“我要是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早就出去了。你剛才叫他什麼?毛局長?難不成他就是毛人鳳?那個頂替戴笠的毛人鳳?”
王誌傑點點頭:“沒錯,坐在我們對麵的就是前軍統現在的保密局局長毛人鳳先生。”
“哦,想不到啊,我還能見到這為大名鼎鼎的毛局長。我可是聽說,軍統的裙帶花向影心是戴老板親自給毛局長牽的線,那時,戴老板有個規定,抗戰期間,軍統係統的人不得談婚論嫁,唯獨這位毛局長例外,據說還是戴老板親自給你和向影心主持的婚禮呢?哈哈,戴老板的玩過的女人轉手給了毛局長,毛局長的隱忍度還真是非一般人能比啊!”覃清流嬉皮笑臉地看著毛人鳳說。
毛人鳳臉上的肌肉在劇烈地跳動著,但是依舊保持著他那副標準的笑容。毛人鳳咬了咬牙輕聲道:“覃探長,你知道還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