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夢蝶走上前來看著沈文淵說:“他剛剛回來,你們就又要把他帶走,到底是什麼原因?”
沈文淵拉住胡夢蝶低聲道:“夢蝶,借一步說話。”
胡夢蝶一甩胳膊道:“你就在這說吧,他是我丈夫,我必須知道你們為什麼又要抓他?”
“他可能牽扯到張鎮的案子裏了,你說我們有什麼辦法?這是局座親自下的命令。”
“胡扯,張鎮?我們和他一不認識,二不熟悉,三不來往,怎麼可能牽扯進去呢?”
“他們剛剛抓了張鎮的夫人汪碧濤和他的屬下魏曦。從他們身上搜出的東西,其中有一樣東西也是塊手表。可問題是,那塊手表和林處長的這塊表一模一樣。經過蔡先生的辨認,我們認為這兩塊手表代表著一種.......”
“代表著什麼?你們難不成就憑一塊手表就抓人吧?”胡夢蝶問。
“抱歉,林太太,我不能再說了,有什麼事,您可以直接問局座,我得帶人回去了!”沈文淵說完一擺手:“帶人回去!”
當林暮曉聽到沈文淵的這些話後,心裏就明白了,這一定是沈文淵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表,現在他們又抓了汪碧濤和魏曦,由此看來,還有一塊表在這兩個人手上。林暮曉判斷那塊表很很有可能就在魏曦的手上。這一刻,林暮曉做出了一個這一生最大膽和果決的決定,那就是一定要保住汪碧濤,哪怕是犧牲自己,也不能讓汪碧濤牽扯進來。
林暮曉看看胡夢蝶說:“夢蝶,回去吧,我跟他們走。”
胡夢蝶走到林暮曉身邊擋住沈文淵道:“不行,我看誰敢把他帶走?”
沈文淵臉上現出為難之色看了看林暮曉道:“林處長,您勸勸您太太,她這樣毫無意義,反而會讓事情更加複雜了!”
林暮曉伸手拉住胡夢蝶說:“夢蝶,聽我的,回去等著,我去見局座,不會有事的。”
胡夢蝶眼中含淚看著他:“暮曉,我一定會救你出來了的。”
林暮曉笑了笑轉身看看沈文淵道:“希望你們不要難為我太太,她現在有孕在身,我希望你們有什麼事衝我來,不要跟一個女人過不去。”
“林處長,這話說得,沒什麼大事,再說了,我們怎麼可能難為尊夫人呢?這要是讓胡長官知道了,我們豈不是自討苦吃嗎?”沈文淵說。
林暮曉點點頭:“我跟你們回去!”
胡夢蝶站在那裏眼看著沈文淵帶人把林暮曉押上車離去。胡夢蝶的眼淚無聲的流下來,看著遠去的汽車,一種不祥之感油然而生,胡夢蝶的心揪了起來。
跟著沈文淵回到局裏的林暮曉被直接帶到了詢問室。
林暮曉一進門就看見毛人鳳坐在桌前看著他,在他身邊站著一個人彎著腰,臉上堆著媚笑看著毛人鳳。
毛人鳳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坐吧!”
林暮曉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開口便問:“局座這是要親自審問我了?”
毛人鳳微微一笑指了指身邊的站著的人問:“認識他嗎?”
林暮曉看看那人搖搖頭:“從未見過!”
毛人鳳又回頭看看那人問:“你呢?”
那人急忙道:“沒見過,不認識。”
“看來你們是隻認表不認人了?”毛人鳳問。
這時,沈文淵走過來,把林暮曉的手抓過來摘下了他手腕上的那塊表放到了毛人鳳麵前。
毛人鳳伸手拿起表看了看又看看林暮曉問:“這表不錯,何時買的?”
“朋友送的!”林暮曉說。
“哦,能告訴我你這個朋友是誰嗎?”毛人鳳問。
林暮曉一笑:“局座,咱麼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您也知道,我是不會把這個朋友告訴您的。您到底要做什麼,就請直接說吧!”
“痛快,我就知道你是個痛快人!這塊表啊,那個聶小平認識,在你和他擦肩之時,正巧被他看到了,所以我就把你請來了。”毛人鳳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