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炳乾本想再說什麼，蔣經國手下人走過來用一種非常不屑的眼神看著他道：“蔡先生，請吧！”
蔡炳乾歎口氣搖搖頭道：“唉！看來我對你們已經越來越沒有用了！”
待蔡炳乾出去之後，蔣經國便問身邊的秘書：“他怎麼會突然這樣子了？他剛才說話好像是很擔心害怕的樣子。我們不是給他安排了最好的住處了嗎？不是有人一直在負責他的安全嗎？”
秘書點點頭：“主任，我們是給他安排的很周到，但是，自從姓聶的被殺以後，這家夥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整天都疑神疑鬼的，唯恐有人殺他。”
“姓聶的？什麼姓聶的？”
“這個，您得問問毛局長，他比較清楚這件事，聽說這案子裏還牽扯了保密局情報處長呢！”
秘書的話讓蔣經國突然回憶起幾天前毛人鳳跟他借用蔡炳乾的事情來。他看著秘書問：“前幾天，蔡炳乾去了保密局，我記得毛人鳳說是讓他去認一個人，另外還有一塊手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秘書搖搖頭說：“這個姓蔡的回來也沒講，他具體的我真不清楚，我這就給毛局長那邊打電話問一下。”
“算啦，你下去吧，我自己問他，你再安排幾個人跟在蔡炳乾身邊，我不想在開庭之前出現什麼疏漏，他可是重要證人。像張鎮這樣的人物，要是沒有鐵證，我們是說服不了法庭的，所以，必須保證蔡炳乾的安全，你明白嗎？”蔣經國看著秘書說。
“主任您放心，我們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著他，不會有事的。”
秘書出去之後，蔣經國想了一會還是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毛人鳳的辦公室。
“毛局長，有件事我要問你啊，我聽說你那邊有個姓聶的被人殺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你啊，這件事牽扯到了我這的蔡炳乾，你可要知道這個人目前對我們的重要性。”蔣經國的語氣中雖然不強硬，但是帶著一些質問的口氣。
毛人鳳拿著電話周了一下眉頭道：“這點小事還驚動了您？我已經派人處理了，您放心吧，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這樣最好，另外，我怎麼聽說好像還牽扯了你的情報處長呢？”
毛人鳳略微一沉吟道：“這是個誤會，我還在詳查。”
“毛局長，這時候你可要保持頭腦的冷靜，更不能意氣用事啊！共黨亡我之心不死，他們不斷地向我們這裏輸送和派遣大批特工過來，其目的已經是昭然若揭，我希望你這位保密局長能認清形勢，保持對黨國的絕對忠誠，堅決抵製和消滅一切敢於向我們發起挑戰的地下黨人員，確保島上的安全。情報工作是保密局的重中之重，如有問題人員，即刻進行調查和甄別，切不可養虎為患，更不能讓他們得以有喘息之機，謹防造成不可挽回之敗局。”
放下電話後的毛人鳳嘟囔著：“不可挽回之敗局？現在已經是不可挽回了，還講這些有什麼用處？你真的以為你就能憑一己之力徹底肅清大陸方麵派來的人嗎？哼，我跟他們鬥了這麼多年，敗多勝少，你，難道真能比我強嗎？要是這樣的話，校長也不會發出雨濃不死何至於此的慨歎了。難道你比戴雨濃還要厲害嗎？”
毛人鳳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不由得還是對林暮曉又加重了一層懷疑。
胡夢蝶看著從外麵回來的林暮曉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打聽到了嗎？”
林暮曉坐在沙發上喝光了杯中水道：“問出一點消息來。這件事真的很難辦，蔣經國特意委派了他的得力親信李誌勝來督辦此案。現在人在獄中押著，不僅僅是張鎮將軍，還有他的屬下和親信一共六人，外加張鎮將軍的夫人汪碧濤女士。這件案子已經上報蔣介石，蔣介石親自下令嚴查、嚴辦、嚴懲，由此看來，我們想要把張鎮將軍救出來的可能性太小了。聽說下個月就要開庭審理，一旦那個姓蔡的出庭作證，張鎮他們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