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選擇和邱靜寧結婚了麼,那不就意味著——
她該離開這裏了,這裏,馬上就會有女主人了。
而她繼續留下來,等著被人挖苦嘲諷麼。
“我說過,別想著逃。”
“逃?”
慕暖苦笑一聲,以前這種行為叫做逃跑。
可現在,似乎應該叫做自動離開吧。
“不走,等著你趕我嗎?”
“我沒讓你走。”
他從沒說過,要她離開這裏的話,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慕暖眸光一顫,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他深瞳中的冷暗,那般明顯,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沒讓她走?
“慕夜白你什麼意思……不讓我走,卻要娶邱靜寧?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
正如邱靜寧說的那樣,繼續養著她麼,當做都沒有發生,若無其事的,和他以後的妻子共存?
慕暖不可能接受,決不能!
“她要的,隻是慕太太的地位。”
慕夜白能給邱靜寧的,也僅此而已。
“嗬……”慕暖苦笑出聲,她明白了,這次她是真的懂了。
他給邱靜寧名分,給她婚姻,給她地位,給她所想要的。
而給她慕暖的,不會變,隻要她怪怪的,就一如既往的寵愛,除了名分地位之外,什麼都可以給她。
“你很享受這樣的感覺,是麼。”
慕暖自嘲的笑意越發悲涼——
“慕叔,你是不是很喜歡折磨我啊……你是不是,到死都不想放過我……”
她想,慕夜白是恨她的吧。
不然,又怎麼會這樣一次次折磨她,讓她一次次絕望,卻又在麵臨崩潰時給她希望。
“暖暖,隨你怎麼想,但你不能離開。”
恨他也好,厭惡他也罷,就算是彼此折磨下去,他也不會讓她走的。
那一年,他從監獄帶走了她,就沒想過,會有放手的一天。
……
慕暖再次被圈禁了。
嗯,這次似乎,不一樣了。
她的房間,被重新布置了一遍,全是地毯沙發,任何有棱角的硬/物都被撤走了,包括桌子椅子。
落地窗被封了,陽台她也去不了了。
就好像,所有有危險的東西,都沒了,就連卿姨每頓送來的飯菜,那些碗都是木質的,摔不碎,也不會被劃傷。
她出房間,就會被那些監看的人“請”回房間,難道她連下個樓都不許了嗎?
新聞,外界的一切事物,她都不知道。
但慕暖能感覺得到,慕夜白和邱靜寧的婚禮……似乎正在籌辦了。
而她,什麼也做不了,倒是這兩日,身體有了一些變化。
在浴室裏,她吐了很久,頭暈難受得厲害。
這樣的征兆,讓她想到了上次的事。
但這一夜,並沒有疼痛,倒是反胃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她想到了曾經卿姨的話——懷孕的征兆。
上次是吃壞了東西,急性腸胃炎,那這次呢,還能像之前那樣的幸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