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不是要跟慕夜白跳舞,她是想……
這下好了,唐西澤作為禮貌性的點點頭,而邱靜寧臉色一僵,卻也不好這個時候說什麼。
那人執意要跟她跳舞,當真半分不在乎他那未婚妻的心情麼。
隻是,展顏想自己現在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唐西澤看著呢,作為合作方,禮貌性的邀請跳舞,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她若是拒絕,倒成了是和這慕總過不去了。
可她……
眼看著付遠東已經朝自己走近,展顏心一橫,好像此刻跟慕夜白跳第一支舞,也好過在這麼多人麵前麵對付遠東。
那手交付在那人手中時,她眸光一顫,直到那熟悉而又遙遠的溫暖握住她的手心。
腦海中,那曾經的一幕幕,浮現眼前。
時隔四年,她還是記得他掌心的溫度。
七歲那年,他就這樣來到她麵前,她仰著頭,看到那溫暖的大掌伸向自己。
……
展顏不知道別人現在是怎麼看她的,總之,她自己覺得蠻別扭的。
她是唐西澤的女伴,而慕夜白的未婚妻也在一旁。
可最後,跳第一支舞的,卻是她和慕夜白。
淡著眸色,她餘光睨了眼付遠東,見他止了步,眼中的那抹譏誚,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錯了。
發現女人此刻的不專心,那扣在她腰間的大掌驀地緊了幾分,她蹙眉抬眸,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那滿臉的不願,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慕夜白好看的眉宇挑了挑,輕嘲的聲音在她耳邊幽幽傳來——
“不是唐西澤,你就這副臉色?”
展顏:……
這跟唐西澤有什麼關係,她隻是不想跟他,在這麼多人麵前跳舞而已。
“我是在想,慕總晾著自己的未婚妻,不太好吧?”
“好不好,跟展設計師有關係嗎?”
展顏:“……”
再度無言,她在慕夜白麵前,還是什麼都不說最好。
說什麼,錯什麼。
那突然挨近的距離,展顏下意識想推開,卻是看了眼四周,隻能忍了。
與慕夜白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這廝就是故意的,那大掌按著她的腰肢,不許她亂動。
那薄唇幾乎可以碰到她耳畔,她不適的縮了下頭,卻聽到這廝幾分輕佻的話帶著溫熱的氣息傳來——
“看到舊情人,是不是覺得,他很窩囊。”
舊情人……
慕夜白說的肯定不是他自己,展顏擰眉,知道他在說付遠東,什麼時候,付遠東成了她的舊情人了呢?
哦,她忘了。
他現在就是喜歡嘲諷她,就喜歡挖苦她。
既然如此,那她一個小小的設計師,當然不敢招惹慕總了。
“不是慕總,我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妻子,哦?看來你對窩囊廢還有餘情,暖暖什麼時候這麼聖母了,嗯?”
暖暖……
再次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不然如當初的繾綣溫暖,而是譏誚冷嘲,似乎這已經成為了慕夜白現在的興致。
聖母,是啊,這兩個字,從來不屬於她。
如果她真的聖母,當年也不會朝他開那一槍,而是會像小說裏那些聖母的女主角一樣,說著我愛他我可以原諒他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