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中的淚,順著眼眶兩邊流下,滴落在枕頭流蘇之上。
她真的好希望,今夜隻是一場夢。
在夢裏,她可以罪惡的,肆無忌憚的與他一起,隻有他和她。
“我們,不可以……”
她承認,也許她真的……真的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可是,他和她,是不能那樣做的。
“隻要你想,沒有什麼不可以。”
隻要,她想。
以後的一切,有他在,有他足矣。
“我不想……”
“小騙子。”
薄言琛咬著她的耳朵,那手指觸及的溫暖之處,讓身下的女孩身子猛的一顫,並起腿,她害怕這陌生的入.侵。
“你有感覺的。”
“不是這樣的!”
她不肯承認,可是那陌生的情潮襲來時,她卻又不得不咬緊唇,不讓自己發出那羞人的聲音。
“小小,看著我。”
薄言琛溫熱的唇吻著她的眉目,吻過她的臉頰,這一刻,他隻希望她的眼中,隻有他。
正如他一樣,從頭至尾,都隻看得到她。
“哥,為什麼一定是我?”
最後的最後,她放棄了掙紮,也許也不願再做徒勞的舉動了。隻是睜大眼睛,眼中的那層濕.潤,讓她都快看不清他的模樣了。
她問,為什麼一定是她?
每個人可以選擇愛的人,很多很多。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都能與他擁有愛情,擁有性,擁有欲。
可是,獨獨不能是她薄小小!
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麼。
但這個問題,是不會有答案的。
他隻是低聲在她耳邊輕語——
“小小,別恨我。”
身下的入.侵,疼得女孩弓起身子,手指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其中。死死咬著唇,痛苦的不隻是身體,還有心。
已經破碎,無法再愈合的心。
真的很疼,下唇都快要被她咬出了血。
“別咬唇,”薄言琛抱起她,讓自己嵌入她身子裏更深幾分,略帶誘哄的聲音傳來——
“可以咬我。”
話音剛落,她張口咬住他肩膀的力度可絲毫不輕。
薄言琛蹙眉,隻是將她抱得更緊,不肯放手。
那桌上的手機再次震動,又再次掛斷了。
遠在國外的薄母正在看畫展呢,這邊現在是白天,她看到了一幅畫,覺得女兒應該會喜歡。
便就想著,給她買一副回去,掛在牆壁上。
可是這丫頭,應該是睡了吧。
不然,早就接電話了。
算了,還是不打擾寶貝休息,隻要是她這個做母親的買的,她一定會喜歡的。
……
浴室裏。
薄小小想擦拭去身上屬於那人的氣息,身子浸泡在浴缸裏,看著那深淺不一的痕跡,還有全身上下的酸疼,都暗示著,昨晚瘋狂的一切。
薄小小,你瘋了麼,你怎麼能跟他一起發瘋呢!
這一刻,她甚至恨不得立刻死去。
要讓她以後怎麼麵對這一切,她的世界,已經崩塌了!
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不是麼。可是你,還是做了。
甚至,最後已經沉淪迷失其中,找不回自己。
她有罪,她是個罪不可恕的壞女孩。
那人擰開浴室的門進來時,就看到蜷在浴缸裏的女孩,她身上一絲不掛,用毛巾擦拭著身子,眼中的淚如斷了線的風箏那般,不受控製的滴落。
抬眸,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薄小小苦笑一聲,好希望自己就這樣躺入水中,把自己給溺死。
溺死了,也好過去承受現實中不堪的一切。
“哥,我們犯了罪……”
女孩眼神空洞無光,不再如以前那樣的盈盈如許,昨夜的錯誤,便就是一生的錯誤。
要她以後怎麼說呢,她的第一次,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
而對方不是別人,就是她從小依賴的哥哥。
真是——
可悲,可笑,可恥!
薄言琛俯身,將人兒從那涼水中抱出,用毛巾為她擦拭去身上的水漬,指間的輕柔,撫過她無神的眼睛——
“別怕,有我在。”
即便是罪孽不可饒恕,都不用怕,有他在。
薄小小苦笑著,眼淚似乎在昨夜已經流幹了,現在的她,除去苦澀,就是悲涼。
“哥,你毀了我!”
你知道麼,是你毀了我,毀了我的一切!
一個毀了我的人,擁著我,抱著我,告訴我別怕,有他在。
不覺得很可笑麼,但薄小小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毀了你,也好過放開你。”
放手,他做不到。
試圖這樣放她走,但事實證明,即便是麵對著與她模樣相似的女人,他都無法割舍那份埋藏在心中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