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與眾不同(感謝jessica1986贈送鑽石)(1 / 2)

高城嗤笑起來:“倒不是說你像男人,就算你想當男人,也得有那資本才行。”我斂起眉抬頭問:“那是什麼意思?”他卻收回目光垂了眸,然後緩緩道:“你在畫畫時的沉靜,是每個藝術家都具備的;在跟我學著推理分析時,有時有女性的感性,有時又像男人般理性;而在這時,沒有了那些外在的前提,就單純是你。”

盡管他講得很繞,但我還是明白了。意思是人被外在的一些身份、場合、環境束縛,表現的形態隻是那種情形下的一種,而非真正純粹的。但不明白我現在什麼也沒做,怎麼就被他這般誇讚了?算是誇讚吧。

“小竹子,你在拿我的手做工藝品嗎?”涼涼的提醒打斷我沉思,回神一看,發現紗布都快繞完了,而他手掌已被裹成了粽子。在我一臉尷尬裏,他把手抽了回去,慢條斯理地解著紗布,微垂著眸的臉上神情閑逸。

我有些移不開目光,這樣的他是慵懶的、好看的,猶記得第一次見他時就忍不住手指在桌麵悄悄描摹他樣子,這時手指又發癢彎曲了下。腦中浮現小童那幅肖像畫,惟妙惟肖的將他這種隨意閑散的神韻刻畫的極致,就是我都沒把握能畫成那樣。隻是不知那幅畫最後去了哪裏,可惜了。

這時頭頂落景寒可憐兮兮的聲音突的傳了進來:“城哥,你們好了沒?外麵這風吹得夠冷的啊,我們快凍成三根冰柱了。”

呃,底下倒是阻絕了風不覺寒冷,甚至還有暖意。斂轉眸去看高城,他的神色瞬間變淡,清冷聲不高不低微揚:“都給我等著。”上頭再無話。

等到高城終於扶著我起身時已是半小時後,他先將垂落在下的繩子綁在我腰上,本以為就這樣先將我拉上去了,哪知他把繩子纏繞了幾圈在手臂上,就攬起我腳蹬石壁向上自己攀爬起來,看得我目瞪口呆。

雖然到後麵也有上麵的助力,可我仍肯定了一件事,就是他有能力單獨爬上這長了青泥苔的石壁的,那麼之前他說出不去又是在訛我了。

不是我容易被忽悠,而是眼前這個攬抱著我的人,有著難以預料的能力。

出豁口的時候,落景寒上前伸手拉了一把,我剛被安置坐在了地上,就聞有人驚問:“城哥,你的手怎麼了?”幾道目光都集聚向他那隻纏著紗布的手。

不覺赧然,出於身為畫者對美感的追求,在看他好似要把紗布一圈圈都解開時,我重新接手過來,最後打上結就也是這樣了。美感談不上,傷得是掌心,卻從掌到手指都包齊了。

高城沒多作解釋,隻稱被劃傷了。秋月白突然問:“怎麼包成這樣?手指也纏繞住會導致氣血不通,傷口好得慢。我幫你重新上藥包紮。”她正作勢上前,高城卻擺了手,表情極淡:“不用。”又碰了個冷丁子,秋月白的臉色在白光燈照射下變得煞白,在長黑風衣以及暗夜濃稠的映襯下,顯得陰冷可怖,進而忽略了她那精致的五官。

曲心畫拉了拉她,並沒作聲。相對而言,在昨夜被高城怒斥之後,曲心畫要安份不少,當是真的懼怕了高城。秋月白嘴角勾起詭異而寒涼的弧度,冷冷的,一點點移轉目光向我,似淬了釘子帶了狠意,但話不是對我說:“楚,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撂下話,她就推開曲心畫的手轉身而走。曲心畫在身後喊:“秋,你去哪?那不是回別墅的方向啊。”秋月白清撩的聲音幽遠傳來:“寒、曲子,我走了,你們守好楚,別讓他有事。”曲心畫跺腳,回頭對高城道:“城哥,去把秋追回來啊。”

高城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眼眸微眯地看著秋月白的黑沉身影漸漸消失在光影裏。落景寒小聲問:“城哥,真不管秋了嗎?”

高城斂眸回轉,“她自有腿,想去哪不阻攔。”說完就俯身來拉我,麻醉還沒過,整隻腳都是沒知覺的,所以起身時被他攬在了身側。

聽到曲心畫在那處幽聲說:“秋放下手邊正在辦的事專門趕來,是因為聽聞那個l&k很可能是針對城哥你,她擔心你出事,可一天都沒結束你就用這種方式將她驅逐了。城哥,我們真的都比不上她了嗎?”

她的視線轉向我,帶著敵意:“不就是會畫幾幅天馬行空的畫嗎?怎麼就比我們都重要了?告訴你,上回賣給我的那幅畫,你畫得就是狗屁。”

我安靜地看著她,告訴她事實:“抱歉,那幅畫不是我畫的,是名畫家張循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