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皇後(1 / 2)

肖長福見狀,倒笑了起來,“我玩過的小太監不下幾十,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烈的。果然是會叫的狗不咬人。看你平日不言不語,本以為是個軟性子好脾氣,隨我揉圓捏扁,真沒料到,原來竟是個小辣椒,真夠味兒。”

本想再打的,心裏卻有點舍不得了,這樣好看又烈性子,肖長福打從心底覺得興奮,太順從的玩膩歪了,換個口味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欺身上前,緊緊抵著,肖長福臉上全是淫邪笑意。他平素就以虐人為樂,最愛看那些小太監掙紮求饒,哭著求他的模樣,越是脾氣烈的,哭得慘的,最後馴服了才越讓人得意、滿足。

肖長福貼在阮雲卿身上,一手按著他,一手在他腰間摸索,手掌鑽進衣擺,眼看就要摸在肉上。

阮雲卿哪肯讓他摸,又踢又打,胡亂掙紮,無奈肖長福比他年長許多,身材也比他高壯,若論力氣,阮雲卿是怎麼也拚不過的。

剛剛肚子上挨了一拳,肖長福已經有了防備,阮雲卿掙得厲害,他也惱了,劈頭蓋臉又打了兩巴掌,低聲罵道:“老實點,不然拉你到浣衣局去,打你三五十板子,扔到野地裏喂狗。”

阮雲卿已顧不得了,他害怕極了,高牆底下空無一人,他被肖長福困在此處,叫天無應,叫地無門,避無可避,掙不開,也打不過,真真是到了絕境,肖長福像個涎著臉的癩蛤/蟆,緊緊貼在自己身上,摸到哪處,哪處就像被火烙鐵燙了一樣,惡心又難受。

正午的陽光明亮刺眼,晃得阮雲卿頭腦發脹,眼前發白,他從沒像這一刻這樣害怕過,此時的他,隻是瘋了一樣想掙脫出來,肖長福打他罵他,阮雲卿竟像是沒聽到一樣,隻是一味掙紮,扭得胳膊上的骨節喀喀直響。

肖長福也鬧出一頭汗來,他心頭火起,暗罵:“見了鬼了!”

在這麗坤宮裏,還從沒人敢這樣不識抬舉,剛剛那點興致掃了個幹淨,取而代之的是滿腔惡毒怨恨,肖長福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拽出腰上掛的馬鞭,狠狠朝阮雲卿身上抽打。

阮雲卿雙目一閉,心道:完了,今日非被打死不可。

正在此時,忽聽林外有人高聲叫喊:“皇後娘娘駕到!”

肖長福嚇了一跳,今日本該他在皇後跟前當值,趁皇後午歇,一時叫不著他,他便吩咐跟他的執事太監,說去別處辦事,皇後那裏有事讓他先支應著,這才偷偷溜到漱玉閣來。

乍一聽“皇後駕到”,肖長福也懵了,不及細想,急忙放開阮雲卿,甩下一句狠話:“饒不了你。”轉頭就往前跑,趕去皇後跟前伺候。

肖長福走了,阮雲卿冷汗直淌,順著牆角滑坐下來,虛脫了一樣,渾身上下抖個不停,連牙齒都打了顫。

這一次好險,下一次可未見得會有這樣好的運氣。阮雲卿抱著膝蓋,一麵抖,一麵想著該怎麼辦。

“沒事吧?”頭頂傳來一聲問候,阮雲卿埋著頭,一動不動,也不敢看來人是誰。

此刻真是狼狽極了,衣衫淩亂,頭上臉上淨是被打的瘀痕,阮雲卿誰也不想見,他覺得自己沒用透了,剛才那哪裏算抵抗,跟奶狗似的,連咬人的牙都沒長齊,那點抵抗實在是難看又可笑,沒用不說,還花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真正的反抗不是這樣的,要殺人於無形,要置人於死地,要一擊製敵,打得他永世都沒有翻身的機會。強攻不行可以智取,智取不行還有借刀殺人一招。那些欺辱他,傷害他的,全都要十倍奉還。

這念頭在阮雲卿腦海中閃過,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有了這些狠毒想法,難道真的是受的欺壓多了,人的心腸也跟著變了麼?

阮雲卿甩了甩腦袋,不想去探究什麼對與不對。他要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皇宮裏保全自己,就不能再像過去那樣軟弱。任人擺布,隻有死路一條。他不想害人,也不會害人,但若是有人欺負到他和他的兄弟頭上,那也說不得要使些非常手段,自保求生了。

扶著牆壁,阮雲卿慢慢站起身來,腳下發虛,剛一邁步就往前栽去,險些跌倒。

平喜冷著一張臉,急忙上去攙扶,“怎麼樣,能走嗎。”

阮雲卿看著平喜,神思一時恍惚,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剛是平喜救了自己。要不是他剛才大喊一聲,驚走了肖長福,今日恐怕根本脫不了身。方才隻顧後怕,竟沒想到,這麼背靜的地方,皇後再怎麼逛也不逛到這兒來,平喜怕是看見肖長福做的事,才故意大叫一聲,替自己解了燃眉之急。

阮雲卿心中一暖,先道了謝:“多謝你。”

平喜還是一副冷淡模樣,麵無表情地望著阮雲卿,聞言立刻放開手,退後兩步,冷冷說道:“我隻是叫你趕緊去前麵伺候,皇後來了,我四處找不到你,這才跑到這兒找人,難道那麼些活兒,你想讓我一個人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