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猛然皺緊,南宮澈的眼底,一股利劍般犀利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刺向上官澤:“什麼意思?,”
上官澤俊美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幹淨的笑:“坦白講,你配不上安曉。”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南宮澈臉色驟變,兩條長腿一邁,一個箭步跨過去,想將安曉拉到自己懷裏。
這個愚蠢的女人,從他進來,一直都和上官澤比肩而站,用冷漠的目光看著他。南宮澈心裏的怒火燃燒得越來越旺盛--他實在是受不鳥了!
上官澤一個迅速地閃身,將安曉擋在了身後。
兩個男人距離咫尺之遙,兩雙黑眸利劍般短兵相接,氣氛驟然間冷凍到了冰點。
雖然南宮澈和上官澤都沒有任何舉動,但是在視線有力的對峙中,無數的兵刃卻已經叮叮咣咣地打了起來。兩個高大的男人周身都冒著一股可怕的冰冷,在一邊站著的安曉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放開她。”終於,南宮澈小幅度地扯了扯唇,幾乎是從牙縫兒裏擠出幾個字兒。
“她是我的朋友,想帶她走,先過我這關!”雖然論地位權勢都比不上南宮澈,上官澤的氣勢卻絲毫不輸。
“那就隻能說抱歉了!”怒火從眼底噴薄而出,南宮澈眼睛中的利劍似乎要將上官澤刺穿般,迅猛的拳頭帶著嗖嗖的拳風,猛地向上官澤那張英俊的臉上捶去--
“上官--”安曉頓時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去拉上官澤,然而她的反應速度哪裏比得上南宮澈拳頭的速度?
人還沒衝過去,隻聽到“咚”地一聲悶響,上官澤的臉上已經重重地挨了一圈。
高大的身子立刻一個趔趄,上官澤連退了幾部,險寫摔倒在地上。站穩腳步,隻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接著,嘴角便有猩紅的鹹液流出。
安曉頓時驚慌起來,一把擋在上官澤麵前,眼圈紅紅地瞪著南宮澈:“南宮澈,你瘋了?!你為什麼打上官?!”
南宮澈雖然火氣正大,看到安曉擋在中間,隻得強壓住心裏的怒火,將下一記拳頭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老婆都快被別人搶走了,他能不火大嗎?!
“上官,你怎麼樣了?!”穩定住南宮澈,安曉急忙扶住上官澤,立刻跑回他的房間拿了紗布和藥過來,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嘴角。
安曉那副細心又認真的神情,讓南宮澈看得鬱悶又窩火。好不容易才強行把怒火給憋了回去,現在又“嗖嗖”地冒起來了。
南宮澈“砰”地一捶桌子,大步上前去一把奪過安曉手裏的藥和紗布,扔在地上,鐵鉗似的手臂一把圈住她的腰:“跟我回家!”
上官澤冷聲喝道:“放開她!”
南宮澈不答話,直接來硬的,不由分說,將安曉攔腰一扛,不顧肩上女人的掙紮,大步流星地便往外走。
上官澤怒了,一拳便朝著南宮澈砸去。
南宮澈也不躲閃,左臉上猛地挨了一拳頭,一拳下去,左臉上留下了一片顯眼的紅色傷痕;上官澤還不解氣,朝著南宮澈的右臉,猛地又是一拳。
右臉的唇角也瞬間紅腫了起來。
南宮澈麵不改色,依舊不由分說地一手扛著安曉,毫不遲疑地往門外走。
上官澤追上去,朝著南宮澈的臉上又是一拳--然而這一次,他皺了皺眉頭,大手如同鐵鉗般,準確無誤地牢牢固定住了上官澤即將落在他臉上的拳頭。
“夠了!看在你幫安曉的份兒上,我已經給足你臉麵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南宮澈驟然停住腳步,冷盯著麵前的上官澤,上官澤臉上的表情有幾秒的錯愕,回過神來,試著把手從南宮和的手中掙脫,竟然被鉗得死死的,分毫掙脫不得。
南宮澈大力一推,將上官澤的手甩開。腳下又是一個猛烈的踉蹌,上官澤被推得倒退了好幾步。
站穩腳步時,南宮澈早已扛著掙紮的安曉下了樓。
一股強烈的挫敗感頓時油然而生,心中壓抑的怒火無處發泄,看著那扇被踢壞的門,上官澤憤怒地衝上去,一腳揣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