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遠處,評審台上,黃萬仲緩緩坐了下來,麵sè冷肅,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剛才他化解獄印】的那一手,已彰顯出黃萬仲的實力恐怕無限接近稱號武者,深不可測。
相對於主考官的冷靜,評審台上的其他考官可就無法保持鎮定了,這一戰實在出乎意料,讓考官們對於比賽的結果,難以判定。
“以兩人的真正實力而論,風鈴雪穩勝呂劍一籌。況且,呂劍憑獄印】將風同學震出場外,有作弊的嫌疑啊”
“話是這麼說,但是,咱們帝王學院新生全院大比的規矩,已經沿用千年,乃是巫岩橋先生製定的。場上為勝,這規矩,不可破啊”
一時間,眾考官議論紛紛,這樣的情況還真是罕見,難以決斷。最後,隻能求助主考官黃萬仲,請求他做出這場比賽的最後判決。
注視著場中的兩名絕頂天才,又看了看瘦削背影的孫言,黃萬仲隻說兩個字:“皆負。”
當裁判官宣布這場比賽( 的結果時,在場的人們一陣嘩然,皆負?這怎麼行
整座演武堂中,東凰院的學員們可就不願意了,剛才風鈴雪在戰鬥中完全壓製呂劍,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而呂劍將風鈴雪震出擂台,明顯是借助外力,有作弊的嫌疑。
這樣的情況,至少也該判雙方平局,或者是雙贏。
皆負,這是什麼狗屁結果
聽到這樣的判決結果,呂劍也皺起眉頭,朗聲道:“我身上的獄印】,乃是家中長輩灌注,不以我的意誌運轉,無法控製。剛才風同學那一擊,能牽動獄印】的反噬,便已說明了一切。這一戰,是我輸了。”
言語間,呂劍語氣真誠,坦然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這一份磊落的氣度,讓在場的人們心折不已。很多人不禁心生感慨,帝風jing英三院每一屆的冠首學員,當真是名副其實,不僅武學天賦出類拔萃,本身的氣度胸襟,就決定了他們能攀上武道至境。
呂劍這一番表態,也讓在場東凰院的學員怨氣平息不少。
“哼”
一聲冷哼響起,孫言懷抱著風鈴雪,漠然道:“利用這種手段打傷了對手,就是這樣三言兩語能揭過去的麼?你身上的獄印】反噬,如果換成其他人,恐怕當場就會死亡。單憑你這兩句場麵話,這件事就能算了麼?”
此刻,懷中的風鈴雪麵sè蒼白如紙,嘴角沁出一道鮮血,氣息微弱,顯然是受傷甚重。這情景,讓孫言胸中怒意狂熾,殺意畢現。
注意到風鈴雪的情況,呂劍神情一變,連忙道:“抱歉風同學的傷勢,我一定會動用家族的力量,全力救治。我這裏有幾支級基因原液……”
“夠了這裏是帝風學院,需要你們呂家來救治傷員麼?”孫言神情冷漠,淡淡道:“如果你能接我一拳,還依舊能站著,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
聽到孫言這樣說,呂劍苦笑點頭,“好孫同學這樣說,那我就以身體硬接你一拳,哪怕是當場死亡,我也不怨你。”
而周圍的觀眾們則是一片哂笑,孫言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是秘密,無法動用元力,又怎麼可能破除的了。
就算呂劍不以這門絕世武學護體,單靠五級武者的**防禦,能夠硬抗孫言一拳,不會有什麼損傷。
“行了,阿言。”
這時,風鈴雪緩緩睜開雙眼,輕聲道:“呂同學又不是故意的,你亂發什麼脾氣。呂家的家風極嚴,呂劍同學的為人向來磊落,又怎麼會暗中使那種小手段。你呀,別胡攪蠻纏。”
凝視著少女蒼白美麗的麵容,孫言眉頭皺起,淡淡道:“那是,我一向就是這流氓習xing,想來你一直都不喜,隻是平時憋在心裏,不方便說而已。”
少年的語氣中,蘊著一絲不悅,在盛怒之下,聽到風鈴雪這話,讓孫言感到極為不舒服。
風鈴雪白了他一眼,柔弱中帶著萬種風情,那動人的美態,令在場無數人為之窒息。
“你呀,怎麼總是這樣呢……”風鈴雪輕歎一聲,將頭埋在孫言胸口,低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就都隨你。”
佳人罕有的柔弱順從,讓孫言心神搖曳,怒意頓消。終是沒有說什麼,瞪了呂劍一眼,懷抱著風鈴雪,朝著救護工作人員快步走去。而水簾晴也趕了過來,緊握著風鈴雪的手,運轉沐凝心訣】,源源不斷的灌輸過去。
這一幕,瞧都在場的觀眾們瞠目結舌,尤其是現場的男生們,心中已是狂叫連連,哀鴻遍野。無數雙眼睛刺向孫言的後背,恨不得在他身上刺上十萬八千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