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不上就當婢女?說不定還不如給人當婢女呢!花姐哀怨的看著周圍的人,頓覺自己身處迷茫之中。
空曠的大廳裏響起“咳咳”兩聲,她頓時回過神來。
隻聽見一個機械的聲音說:“好了,都知道自己的門派了吧?隱神宗的站左邊,”
她循聲看去,站在高台下的是一個皮膚白皙麵容平凡的灰衣男子,之前一直沒注意到,似乎是剛剛來的。“然後是,坤輿聖宮,玦嵐山……”
眾人依言站好,隻剩下花姐還站在中間。
人群裏想起細碎的笑聲,他們都覺得,花姐已經失敗了。
“你為什麼還站著?”那男人緩慢的扭過頭看著花姐。
蒼白的臉,眼眶裏是烏黑的眼珠子,沒有眼白。
花姐嚇了一跳,在心裏呐喊:‘鬼啊!!!’
想到這是在修真者的眼皮子底下,鬼怪不會這麼囂張,才沒有喊出聲。但也傻愣愣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你很害怕?”男子歪頭。烏黑的發絲垂落下來蓋住一半臉,看著更像女鬼……
“還,還好。”花姐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
“那這樣?”男子抬起手。
花姐緊張的看著他,隻見他一手按住頭頂,一手托住下巴。
然後是’哢擦’一聲——“好玩麼?”
我去,頭掉了……頭掉下來了……怎麼沒有血……不對,頭掉了為什麼還會說話?這不合理!花姐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周圍的準修士們也是。
當然,台上的修士們也沒好多少。都是一臉‘坑爹啊!’的表情,隻有一身粉紅羽毛一看就有怪癖的坤亦笑的很是開心。
一時間,寂靜的大殿裏隻有他越來越變態的“嗬嗬嗬”。
半響,花姐結結巴巴的說:“還,還好……你……你好,我我我,我叫花姐,今,今年十歲我我我……我來自……”
“好了,開心了吧。你為什麼還站著,快去排隊。”那男人把頭按回脖子上,一臉無奈的說。當然,前提是他的木頭臉能做出無奈這種複雜的表情。
臥槽一點都不開心啊魂淡!這是在場眾人的心聲。
“我,我,我的紙鶴上沒有門派。”你把頭拿下來我真的一點都不開心……我傷神……
“沒有門派?”男人身體沒動,頭扭到背後。“師兄,師姐,你們誰沒寫字?”
“都寫了喲~”芙錦笑的很是神秘。
菠蘿頭玉珩則沒有說話,也許是已經被‘虐’的懶得說了吧……
然後,花姐驚悚的看著那人一步步走過來,蒼白的手指觸到她手中的紙,她下意識的捏緊,依然被輕鬆的抽走。
‘喀拉’‘喀拉’那人嘴裏(或許是身體裏)發出這樣的聲響。
花姐想,我當時肯定是被他的頭嚇壞了,一個人在你麵前把頭摘下來,誰不怕呢?如果不是被嚇壞了,我一定會摸摸看,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人。
這會,她和春杏還有其他三十幾個人跟在男子身後,走在假山流水之間,說是帶他們去隱神宗的駐處。因為那負責人還在睡覺,根本沒到大殿去……
當時,男子摸著她手中的紙條,用完全沒有起伏的機械音說:“恭喜你,得到隱神宗大弟子的親筆手書一份,因為保存不當,將有機會額外收獲‘大弟子的怒火’。”
然後將紙條塞回花姐手裏,轉身就走,“撕掉真是太好了,我也想撕。……很多人在,不能說……但是好開心。哈哈哈!”
“這麼與眾不同的人偶,真虧觀川小弟喜歡。”芙錦笑的別有意味。
眾人皆是心有戚戚焉的點頭,這樣獨特的人偶,還真是消受不起。
男子回頭‘看’了眾修士一眼,將眼睛朝向花姐的方向:“隱神宗都跟上,帶你們去見大弟子。”
之後就是眼下的場景。
一路上,除了秋實,所有人都和花姐保持五米以上距離。而花姐一旦慢下來,那男人就會回頭看著她,一字一頓的催促她跟上。
花姐真的很想說:大哥,你是多想看見‘大弟子的怒火’啊?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啊大哥!不要這麼赤裸裸的表達你的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