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在江北西市曾經也是名聲在外,然而自從陳深創立鷹堂以後,蕭家的勢力就受到了打壓,甚至從一開始的龍頭老大成為現在江北西市中默默無聞的小家小戶,哪怕是在普通人中都站不住腳。
看著麵前家徒四壁的破落蕭家,隋陽秋不由得搖了搖頭,同時對熊澄又多了一分不同的認識。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子才到江北西市幾天,居然就已經將這裏麵錯綜複雜的關係全部都捋清楚了,就連這樣在他人看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了如指掌,這實在是讓人震驚。
"蕭家和鷹堂的恩怨可不僅僅如此。"
熊澄擰眉,看著麵前的蕭家淡淡開口說道,"蕭家如今的當家人是簫聲,他是蕭家這一輩中年紀最小的,也是唯一一個不在乎權勢,不沾染家族各種事務的,可如今,蕭家卻也隻剩下他這一脈了。"
其他人,都在鷹堂的打壓設計下,死得死,殘的殘,不過那些人都在前兩年都死光了,除了簫聲的雙胞胎哥哥,蕭瀟。
蕭瀟如今,依舊還在監獄裏蹲著,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出來。
而簫聲的命數已到,他的妻子今日生產之時也是注定難產,至此,蕭家也就隻剩下了還未出生的孩子。
"這麼說,陳深還真是要收養自己仇人的孩子?而兩家的這份仇,可不簡單啊!這萬一養了個白眼狼。嘖嘖,到時候可有的陳深受的。"隋陽秋皺眉,一臉無奈,這事,還真不是他能夠解決的了的。
如今也就隻能夠盼著說,這孩子將來長大了能夠念著點陳深的養育之恩!
隋陽秋如此想著,然而,此時此刻,一旁的熊澄卻是同他有著截然不同的想法。
隻不過……都說天機不可泄露,有些事,他確實不能插手,能給的提示也僅僅是點到為止。
"時間到了。"
熊澄小大人的語氣說道。
下一秒,隋陽秋立馬將懷中的嬰兒送進了蕭家。
新生兒的啼哭聲響亮,瞬間傳入了他們的耳中,與此同時,隋陽秋豎起了耳朵,恰巧聽到裏麵在說,是個女孩兒。
女孩兒?在劫難逃?她是陳深的劫,如此一來的話……這該不會是……
臥槽!想到這一種可能,隋陽秋頓時一激靈,他實在是很難想象,陳深同一個小他將近三十歲,並且還是他一手養大的小丫頭片子之間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
嘖嘖,光是想著有這樣的可能,他就覺得刺激。
並且不知道為什麼,他隱約覺得,陳深的劫,一定同感情有關,畢竟,人生在世,無非情之一字最是無解。
"我們走吧,接下來的事情,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熊澄淡淡開口,眉宇之間多多少少帶著一絲的憐憫,無論心性如何成熟,他始終隻是個孩子,很多事他也是第一次經曆。
隋陽秋帶著熊澄離開,然而,他們並沒有直接回到閃靈公寓,而是到了一家商場。
"我們來這裏做什麼?"熊澄皺眉,心中頓時生出了濃重的疑惑。
邊上的隋陽秋並沒有回答,就隻是保持著沉默,直到他站在一家婚紗店前停下,熊澄這才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