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處處說是幫,田義勇何嚐聽不出來是威脅。
他一個年輕人,正是氣血充沛的時候,被這麼一威脅,直接熱血上頭,剛猛的話就要說出來。
林易見狀,直接堵住:“義勇哥,別逞一時之氣。”
田爽叔也在一旁道:“義勇啊,侄媳婦最近有了吧?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侄媳婦肚子裏的孩子考慮一下。”
田義勇瞬間清醒。
“成,我可以知道。咱分家之後,就再也不是兄弟。”
田爽叔提高了聲音:“義勇!要記住,林易老弟畢竟是你的恩人,如果沒有他,你哪裏有機會成為百萬富翁?”
田義勇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我正是把他當我兄弟,我才不能忍他如此侮辱我。我絕不會在金錢上坑兄弟!”
林易道:“行吧,義勇哥,田爽叔,我今晚還約了那位老村長談事,就不繼續打擾您二位了。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田爽叔起身想要相送。
“不用了,都來了多少次了,我知道路。那我先走了。”
等到林易告辭。
田爽叔才對田義勇說道:“義勇,你是真覺得林易不信任你?”
“要不然呢?說那種話,我把他當兄弟,他竟然這麼看我?”
田爽叔歎了口氣,和他說道:“你呀,還沒有人家一個小孩子看的通透。林易為什麼要分家,為什麼要說那番話?那就是不想連累我們,也不想讓我們心裏不好過。隻有說了那番話,讓我們覺得他這是主動分家,責任在他,錯不在我們,那我們心裏自然會好過一點。”
田義勇沉默了,想到了一件事,問道:“叔,您既然看出來了,為什麼不說破?”
田爽叔笑了一笑,說道:“因為林易有本事。”
“有本事?”
“就算我們分家了,憑他的本事,他想要賺大錢,就是件小事。反倒是我們,屁顛屁顛的還湊上去,那就是吸人家的血,叔還沒這麼下賤那。他能夠讓叔成為百萬富翁,叔就得感激了,再吸人家血,那不就是恩將仇報嗎?”
“叔……這都是我的錯,我去向阿易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林易會懂你的。”
二人不提。
林易先是去了安梅瀾家裏一趟,教了安又晴兩小時的英語,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村長家中。
才來到金華村路口,便見那位劉伯坐在雲吞鋪子的外頭,拄著根拐杖,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
看到林易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連忙讓旁邊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扶他起來。
“快,快把我扶起來。”
“來了!”
“來了大爺。大爺您年紀也不小了,我看您這腿腳也不方便,何必親自出來迎接,派個人來接我就成了。”
“這哪成?你是我們村的恩人,我必須得認真對待。吃過飯沒?沒吃的話,來我家先吃飯,再談正事。”
“吃了,大爺,吃了才過來的。您吃了沒,要是沒吃,我可以等您吃完了,咱再談,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