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崢看著從殿外走進來的聶紫拓,心裏恨得牙癢癢,卻又不得發作。
明武一看見聶紫拓,這才解釋道:“主子,皇上明察,奴才這麼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哦?你有什麼苦衷?如今這麼多人看見你冒犯宮主,你何來苦衷之說?”聶紫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明武,挑眉問道,言語之中句句都帶著憤怒和咄咄逼人。
這讓夜崢一時間竟然看不透聶紫拓,究竟是他反將自己一軍還是真不知情?
該死的!!!
夜崢隻覺得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如今夜暮歌名節已經毀了,就算不能嫁給聶紫拓,連其他人估計也都會退避三舍了吧,除了嫁給明武,夜暮歌這輩子算是廢了。
他真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的過聶紫拓啊!
明武猶豫了一會,看了一眼夜暮歌這才解釋道:“方才主子您說出去醒酒,卻忘記了兵符放在桌子上,有些不放心讓奴才回來拿,看著桌子上的酒杯裏麵還剩一兩滴酒,早在宴上就聽說那醉狐狸是皇上親自釀的佳肴,整個大陸僅有一壺,奴才私下向來好酒,就沒忍住嚐了幾滴,這個時候長公主卻難受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就……怎麼就這樣了!”
明武說的好一番委屈。
夜崢聽得直想捶胸,他一個北皇的侍衛竟然會貪酒?就為了幾滴醉狐狸?
可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麵前,他真是心中那叫一個惱火啊!
“來人啊,將這個貪杯偷吃宮宴食物,冒犯長公主的奴才打入天牢,隨後聽後發落!”說完,夜崢氣呼呼的踹了一腳身旁的蒙爾多,怒斥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長公主送回宮裏,在這裏讓人看笑話嗎?”
聶紫拓淡淡的看著夜崢,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慢著!”說完,聶紫拓走到夜崢的身邊,說道:“父皇,這暮歌的清白如今已經被這個奴才毀了,這個奴才又是兒臣的貼身近侍,兒臣也有管教不嚴的罪責,不過如今處罰是次要的,如何解決這件事情讓暮歌不清白受損,同時又能夠屏息此事才是首要的啊!”
夜崢撇了一眼聶紫拓,心裏恨不得撕裂了聶紫拓,卻忍住了一腔怒火,問道:“依拓兒之見這事情應該怎麼解決啊?”
“依兒臣看,這就是殺了這奴才也不足以平息怒火,可是畢竟事出有因,既然這奴才說酒有問題,不凡我們可以先查查酒,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想要謀害暮歌,另外就是處死這奴才,暮歌的清白已經毀了,日後誰人敢要?不如就將這奴才賜給暮歌入贅成駙馬,不過這事還要看父皇如何想?”聶紫拓慢慢道來。
聽得夜崢一股血氣上湧,站點沒站穩昏了過去。
還賜明武為駙馬,入贅?說的好聽,這不是打他夜崢的臉嗎?
不過要真的徹查,那酒是他賜的,豈不是怪到他的頭上來了?好你個聶紫拓,竟然真的已經知曉了,反倒順水推舟反將一軍,夜崢突然特別的後悔。
他怎麼就算計上聶紫拓了呢?
有的是法子讓聶紫拓就範,怎麼就這麼算計上了呢!
事到如今,除了聶紫拓說的法子也別無他法,追查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了,氣的夜崢說道:“此事事關皇家顏麵,徹查下去對長公主名聲也不好,今日之事若有人剛放出口風,一縷處死,另外賜婚明武和長公主,三日後大婚,普天同慶!”說完後,夜崢氣憤的拂袖離去。
一幹人等也都退下,抬走了還有些迷離藥性未減的夜暮歌,收拾了大殿一時間就剩下了明武和聶紫拓。
明武叩頭跪地:“多謝主子成全,明武萬分感激!”
對於能夠和夜暮歌成親,明武的心中別提有多開心了,雖然,這事情始於一場設計謀略,可最終他還是能夠和夜暮歌在一起了,日後的路就算再難走,他也會守著夜暮歌一直走下去的。
聶紫拓輕輕撇了一眼明武,歎氣道:“快穿好衣服起來吧,日後有的你受,暮歌心性清高又心不在你,再加上她雙腿不便,你好自為之吧!”
雖然這是計劃,可是選擇權自始至終都在明武的手上。
聶紫拓就算再聰明算計,也絕對不會算計自己的心腹,所以對於明武的這個選擇,其實聶紫拓心裏還有些不忍心的,畢竟明武以後有的是硬仗要打。
"主子放心,明武知道了!”明武穿好衣服,兩人才離開了上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