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懺轉頭,瞪著兩個笑的十分沒有良心的人,氣呼呼的說道:“你們兩個若是再笑,就不要怪朕不客氣了!”
話才剛說完,林慕卿的大手已經揉上了他萌萌噠的頭發上,一副慈母的模樣:“師父乖,生氣不好,還有以後別朕來朕去了,多不好啊,應該自要自稱為為師了!”
燕北懺的嘴角一點一點的抽搐,本想要打掉林慕卿的手,奈何她換來換去,他竟然奈何不了他任何,這個孩童的身上,簡直一點力量也蓄集不起來,真是該死的!!!
幾乎咬著牙說道:“為……為師知道了!”
楚淩雲也忍不住的勾唇,淡淡的笑道。
除了燕北懺十分不爽以外,對於這撿回來的小師傅,林慕卿本來有點討厭的小心情算是好了一些,既然是老頭派來,中間弄了這麼一出,那自然有老頭自己的想法的。
三個人一道下了山,奔著藥廬而去。
在這一片璀璨的星空下,整個大陸都為迎接新的一年而歡呼雀躍。
皇都,皇宮。
因為除夕是守歲之夜,皇宮之中自然也有這樣的習俗,因為楚明日打了勝仗而回,楚朝天更是開心的擺了一夜的宮宴,召那些王公大臣全部進宮,把酒言歡,觀賞歌舞,好不痛快。
不覺想,這一狂歡竟然就是一夜。
天邊已經逐漸浮現魚肚白,楚朝天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大殿之中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些人, 楚朝天第一次覺得這一次的除夕是那麼的孤獨,沒有打擾任何人,楚朝天自顧自的站起身,踢開一旁喝的爛醉的李公公,從後門離開了大殿。
一路順著漢白玉的宮道往後宮走去,直到未央宮的梅園,這才停下腳步。
隻見南湘一個人關在梅園唯一的冷宮中,說是冷宮,可布置豪華程度比皇後的宮中都要棒,卻是那麼寒冷,因為整個梅園是經過楚朝天命人特殊改造的。
整個皇宮熱鬧,而梅園卻與皇宮格格不入,冷冷清清,淒淒慘慘。
唯一的寢殿內,床上躺著一個人,也沒有人照顧。
不用想也知道這裏麵關著的是南湘。
許是門開時,一股冷風灌入,南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床邊一盞幽暗的燈火已經快要燒得油盡燈枯了,卻又頑強的想要照亮一整片屋子。
楚朝天一直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南湘的身邊,慢慢坐下,一臉柔情的拿起南湘纖細冰冷的小手,在手中摩挲,呢喃道:“你是不是怪朕?怪朕打你,讓你一直這麼睡著?”
床上的人未語,額頭卻不由得皺起。
楚朝天自嘲的笑著:“就連昏死著,你都要露出這一副嫌棄的表情嗎?”
自從上次從天牢裏麵帶回了奄奄一息的南湘,任由太醫再厲害,也隻能治好南湘的身體,卻治不好她的沉睡,雖身體有反應,可是過去好幾天了,南湘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楚朝天也並未再派人醫治,如果可以,就讓她一直這麼沉睡著,當他乖乖的枚妃就可以了。
“湘兒,朕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梅兒派來陪朕的,一定是她不認朕孤寡一生的,可是朕那麼的寵你,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朕都能給你摘下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卻是聶紫拓派來的奸細?”
楚朝天有些不甘,說到聶紫拓的時候,臉上浮現一絲陰狠的表情,一閃而逝。
望著床上睡得不安詳的南湘,楚朝天脫下龍袍,合衣睡到了南湘的身旁,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
年節過後第一天,是眾皇家貴胄進宮朝見的日子,就在這麼非常重要的日子,卻發現沒有楚淩雲也無任何人覺得奇怪。
因為所有人都還以為楚淩雲是在府中禁閉,沒有被楚朝天下令解除禁足,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自然也無人提起。
楚明日一早便侯在大殿之中,昨夜的一片狼藉早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了。
身後跟著的還有眾多的幾個皇兄皇妹。
可是一向準時的楚朝天卻沒有出現在殿中,就連貼身的近侍的李公公都不知道楚朝天去了哪裏。
“七弟,父皇這是去哪裏了啊?”楚明日的三哥壽王楚寧成這時候有些等的著急的問道,畢竟昨夜就剩下楚明日和幾個心腹大臣留在了大殿,其他人早已經回府了,自然是找楚明日問了唄。
楚明日一向和其他幾個皇兄皇妹相處關係不好,在他看來,任何人都將是他皇位上的仇人,不過這幾個皇兄皇妹也就楚淩雲比較突出一些,其他人都平庸得再不能平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