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紫拓,不要答應他,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記得幫我踏平炎天,腰斬了楚明日和楚朝天兩個人,聽見了嗎?!”林慕卿忽然鼓足了力氣,朝著對麵騎在戰馬上的聶紫拓喊去。

聶紫拓看著城門樓上的林慕卿,臉色更加難看,扭頭看著流火拽著自己的手,低聲嗬斥:“流火你給我放開!”

“不,主子,我們不能這麼輕易的投降啊,如今的這一切都是戰士們辛辛苦苦用血肉堆積而來的,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輕易的放棄啊,再說我們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救林小姐不是麼,難道您要讓著一切又從頭再來嗎?”

流火在一旁相勸著,聶紫拓臉色陰沉得更加的難看了,看著城牆上的林慕卿,犀利的目光瞪了一眼流火。

“上一次明武勸我,為了一直想要得到的天下蒼生,我放棄了去找卿兒,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因為天下而讓卿兒複蘇的心又冷了,今日楚明日拿走的,昔日我要用十倍的代價讓他嚐到痛苦!”說完,聶紫拓甩開了流火的手,望向楚明日。

“好,是不是我現在撤兵,退出炎天境內,你就放了林慕卿?”聶紫拓開口問道。

林慕卿的心中一暖,可是就算暖了,那也是打了一巴掌又給了一顆甜棗,無事於補。

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的朝著聶紫拓大聲的喊道:“聶紫拓,不可以,不可以答應他,那是多少戰事用性命的換來的,你不可以就這樣白白的將戰士們的心血拱手讓人的,記住,我死了不可怕,天下亂了才可怕,若你真的有心,就早些結束著戰爭,不要再有血流成河的戰場了吧!”

這一段時間跟在聶紫拓的身邊打仗,林慕卿已經深深的有了感觸,每一次打仗的時候,那屍骨堆積成山,血流成河的淒涼慘況,真是讓人不忍直視,心中荒涼。

雖然,天下注定要踩著萬人的屍體的才能夠統一,同樣分裂也是一樣的。

楚明日撇了一眼林慕卿,朝著那兩個侍衛吼道:“你們兩個是聾子麼,不知道堵住她的嘴巴啊!”說完,小聲的看著林慕卿,勾起唇角,壞笑道:“林慕卿,沒有想到你在聶紫拓的心中很重要嘛,敢不敢賭一次,看他願不願意為你不要性命!”

“楚明日,你這個畜生……”林慕卿話還沒有說完,被一旁的兩個侍衛急忙的堵住了嘴巴,隻能發出一連串“嗚嗚嗚”的聲音,記得林慕卿恨不得現在就掐死楚明日。

楚明日勾著唇角,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黑色耳套,一臉壞笑:“哦不,聶紫拓本太子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你自廢武功,然後跪在城門口給我磕三個響頭,喊我一聲皇帝陛下萬歲,如何啊?不然我現在就殺了林慕卿!”一邊說著,楚明日將佩刀又挪動了一下,正對著林慕卿那有些曬黑的脖子。

林慕卿著急的使勁搖頭,看著聶紫拓的神情,她不敢設想後果,若是聶紫拓廢了,恐怕她就算活著心裏也會不好受的。

一時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若不是自己意氣之爭非要單獨過來營救如光他們,也就不會造成這個情況了。

原先心裏對聶紫拓的失望也拋的一幹二淨了。

聶紫拓陰沉著一張臉,越發的難看,渾身散發一股怒氣。

流火在一旁看著聶紫拓不語,生怕聶紫拓真的會同意了,急的喊道:“主子,不可以啊,這一次萬萬不可以答應啊,若是你廢了,那您這麼多年的圖謀全都沒有了,就連老夫人的遺願和楚氏家族就徹底的沒有機會啊!”

一時之間那些跟著聶紫拓南征北站的人也紛紛的站出來說話,阻止。

聶紫拓若是廢了,那麼就真的什麼都沒用了。

一臉陰沉的聶紫拓這個時候抬眸,邪肆的眼神看了一眼城門樓子上的楚明日,渾身已經暗暗開始催發玄法。

該死的,楚明日,他一步退讓當真就是步步都會退讓了嗎?

“流火,一會我走到城門口瞬閃衝上去救卿兒,你就立馬帶著大軍衝上去,知道嗎?一定要踏破這個廬州城,活捉楚明日!”聶紫拓扭頭看了一眼流火。

流火一怔,旋即點頭,不忘囑咐一句:“好,隻要您不是真的聽了他的話做就好了,不過那刀槍無眼,您一定要注意安危啊!”

知道流火也是為自己好,聶紫拓微微點頭,抬頭看著楚明日說道:“楚明日,我答應你,若是你敢傷卿兒一根毫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