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你又跑出來瞎胡鬧了!”隻見黑光之中現出一個身影,卻是一名身著黑色衣服的女子。那女子看起來約摸有三十多歲,清麗的麵容,窈窕的身姿,竟也是一位美女。
“娘,你怎麼來啦!”紫衣女子嬌聲說道。
“哼,你還說呢!娘剛出去兩天,你便從雪之國跑到了這裏。”黑衣女子故作生氣地說道。
紫衣女子拉著黑衣女子的手撒嬌道:“哎呀,娘,女兒也是閑得無聊,想找點樂子嘛!”
“你也真是的,剛和你智叟叔叔學了點皮毛就拿出來顯擺,還把人家弄成這樣。”黑衣女子指著被吊起來的陳曉默說道。
“娘,這個人可厲害了。”紫衣女子用敬佩的目光望著陳曉默,道:“不管是我自己學的,還是智叟叔叔教我的,統統難不住他。”
黑衣女子仔細看了陳曉默兩眼,然後用手刮了一下紫衣女子的鼻子,道:“出來兩天,想必你也玩夠了吧,快和我回家吧!”說罷,那黑衣女子化作一道黑芒,向天空的北邊飛去。而那幾個家丁竟也化作幾道光芒,追隨那道黑芒而去。
陳曉默和李智都是看呆了,居然有人能夠在天上飛!
這時,紫衣女子對著陳曉默說道:“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陳曉默被這女子打了兩鞭子,氣都不打一處來,哪還有心情回答她的問題,所以他便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了另一邊。
“哼,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的。”說著,那紫衣女子來到李智的身邊,笑吟吟道:“小兄弟,你的這位朋友叫什麼名字啊?”接著,紫衣女子從身上掏出五兩黃金在李智的麵前晃了晃。
李智看見金子,眼中立刻冒出了金光,連忙道:“嘿嘿,美女姐姐,他叫陳曉默,陳是陳曉默的陳,曉是陳曉默的曉,默是陳曉默的默。”說完,李智便來搶紫衣女子手中的金子。
但紫衣女子的反應卻是更快,隻見她玉手一抬,用力將金子拋上了天空,而她自己竟也化作一道紫芒,飛向了那無邊的天際。
陳曉默和李智又是一呆,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過了許久,李智才反應過來,“哎喲,我的金子啊!”
“別心疼你的金子了,先把我放下來再說。”仍被吊在房梁上的陳曉默大聲說道。
李智尋不見金子,隻得先將陳曉默放了下來。
待陳曉默把衣服穿好,便疑惑地對李智說道:“小智,剛才那幾個人怎麼會飛啊?”
“我哪裏會知道啊!可能是些修真之人吧,據說修真之人皆可禦劍飛行。”李智眉飛色舞道,好像是他自己會禦劍飛行一般。
陳曉默抬頭看向天際,蔚藍的天空下似乎還殘留著那幾道光芒劃過的痕跡。多想更近地看一看藍天,多想親手撫摸一下白雲!幾分羨慕,幾分向往,紛紛湧進這少年的心中。
李智來到方才紫衣女子拋金子的地方,疑惑道:“這金子扔上去,怎麼就不見了呢?”他話音剛落,卻見天空中閃出一點金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落在了李智的額頭上。李智還沒有來得及叫喊,便昏了過去。
陳曉默低頭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這金芒不正是方才紫衣女子拋入空中的那五兩金子嘛!
也不知道是古代人頭硬,還是那紫衣女子在暗中做了什麼手腳,五兩金子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砸在李智這具肉體凡胎上,他居然隻是昏過去而已,額頭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看到這裏,陳曉默立刻對現代科學提出了莫大的質疑。
陳曉默搖頭苦笑了一番,然後將那五兩金子放入了自己的懷中,又扶著李智坐到了椅子上。
傍晚時分,李智才慢慢蘇醒過來。他發現自己正坐在一把椅子上,而陳曉默就站在他的旁邊,含笑看著自己。
李智一驚,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一下子暈了過去?”
“是你自己撞了狗屎運,金子失而複得了。”陳曉默笑著說道,然後從懷中拿出了那五兩金子。李智見到金子頓時樂得眉開眼笑,似是忘記了額頭上的疼痛。
兩人相伴離開大宅,前往王翠花投宿的客棧——悅來客棧。而他們途中又再次經過那座宣府大橋。
再登宣府大橋,已是晚上。夜幕下,那璀璨的星華照亮了天際,那兩岸的燈火點亮了人間。大橋之上,城中的勝景一覽無遺,令人流連忘返。
陳曉默望著當空的明月,心中又想起了誰?那個美麗而清晰的麵孔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那夜幕下的相擁,那明月前的告白,紛紛湧入他的腦海。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今夜月已圓,隻歎人兒缺。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陳曉默遠望明月,希望這明月能為遠方的她寄去自己那份深深的思念與祝福!
陳曉默與李智兩人走下宣府大橋,隻見河的兩岸已經掛滿了花燈,花燈形態各異,鯉魚瑞獸,奇花異草,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兩人顧不得細細遊玩,便匆匆趕回了悅來客棧。王翠花見到陳曉默很是高興,但李智的光頭卻是讓她大吃一驚,陳曉默隻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王翠花摸了摸李智的光頭,道:“小智,你可要吃一塹長一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