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打開了吳懷誠前來扶他的手,灰溜溜地站起身來,嘴上卻是不饒人:“哼,輸了就是輸了,少跟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吳懷誠不再理會他,轉身向天衡子作了一揖,道:“天衡子道長,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接住了青鬆師兄的三招?”
“算,當然算!”天衡子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光你一人贏了還不行,若是你的表弟也打贏了青鬆,那才算你們過關!”
吳懷誠心中暗暗罵道:“好你個天衡子老道,竟然百般刁難與我,若是日後讓我逮到機會,我一定要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青鬆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天山刺,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用力向前一揮天山刺,刺尖正指向一旁茫然無措的溫少傑,口中惡狠狠地說道:“小子,輪到你了!”
溫少傑一點武功也不會,如今又被青鬆這一嚇唬,更是不敢上前來應戰,甚至於他的手腳都有些哆嗦,臉上如塗了麵粉一般慘白,這反倒更加增強了青鬆的自信心。
“小子,你要是不敢和我比試就趁早滾出天山!”青鬆叫囂道。吳懷誠見天衡子仍是無動於衷,暗道:“這老道如此縱容他的關門弟子,將來必成大患!”
“天衡子道長,青鬆師兄是天山派的弟子,手中又有兵器,而我的表弟不僅沒有學過一天武功,而且還是赤手空拳。您看,是不是也該給我表弟一件像樣的武器?”吳懷誠不卑不亢地說道:“免得讓外人說呀,青鬆師兄是勝之不武!”
還不等天衡子說什麼,青鬆就搶先說道:“師父,你就給他一件兵器,讓我好好教訓他一番。”青鬆似乎看出了溫少傑的怯懦,料定他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天衡子瞪了青鬆一眼,然後無奈地說道:“好,我就給你一件兵器。”說著,也不見天衡子有什麼動作,一柄天山刺卻是從他身後的架子上淩空飛起,飛向溫少傑,並懸在他的身前。
溫少傑呆呆地站在原地,吳懷誠示意他握住麵前的天山刺。溫少傑點了點頭,慢慢地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柄天山刺。
“青鬆,你要是連這位小兄弟也打不過,就先去後山麵壁三個月再來見我!”天衡子帶著幾分怒意說道,也算是對青鬆施加了一些壓力。
“是,師父,您就瞧好吧!”青鬆自信滿滿地說道。
麵前站著兩個不知道比自己厲害多少倍的高人,吳懷誠自然是不敢動任何手腳,如今的他隻能聽天由命,但願溫少傑能夠得到老天的眷顧。
青鬆胡亂地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天山刺,算是給麵前的溫少傑一個下馬威。而溫少傑則是雙手緊握天山刺,緊張得額頭上直冒汗。
青鬆不屑地看了吳懷誠一眼,然後大聲喊道:“第一招!”說著,青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招“猛虎下山”直劈向溫少傑的頭部。
沒想到青鬆居然變換了招式,這小子也太狡猾了。本來就在一旁揪心不已的吳懷誠,這下更是不敢接著往下看了。
也不知道溫少傑是怎麼反應過來的,在青鬆從地上騰起的那一刻,溫少傑竟將手中的天山刺橫舉過頭頂,擋下了青鬆的這一招。
大殿上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然後便見青鬆的下肢猛地用力,一腳踢在了溫少傑的肚子上。
溫少傑受力向後飛去,撞在了靈霄殿的大門上,落地後便吐出幾口酸水來。
吳懷誠正要過來扶起溫少傑,而溫少傑卻是伸手製止了他,然後掙紮著站了起來。“大哥,你放心,我一定能撐過這三招!”吳懷誠感到幾分心酸,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