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支梅花鏢由遠及近,向光頭男子射來。光頭男子右腿猛彈,身體向左急側,躲開了這支飛鏢。
“大姐,二哥,三哥,你們來啦!”那女子興奮地向門口看去,果然看見一男兩女走了進來。
陳曉默也向那三人看去,發現他們的年齡也都不是很大,女的大約有二十四五歲,一身粉色衣衫,而那兩個男子也不過二十出頭,一個文弱,一個瘦高,皆是俊男靚女。
不過那個被綠衣女子稱作大姐的女子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一把揪住了綠衣女子的耳朵,有些生氣地說道:“小菊,爹讓你在家裏好好練功,你卻偷偷地跑出來瞎胡鬧!”
小菊的耳朵被揪住,疼得吱哇亂叫,連忙求饒道:“哎呀,大姐,是我錯啦,你放過我吧!”
粉衣女子聽到小菊的求饒才鬆開了手,板著臉道:“小菊,現在就和我回家去!”說罷,拉著小菊便要往門外走。
“你們給我站住!”小菊的身後傳來了光頭男子的聲音:“打我兄弟的這筆賬我還沒找你們算呢!”
粉衣女子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光頭男子,然後道:“老三,這個人就交給你練手了。”
“好,看我的!”瘦高的男子自信滿滿地說道。
光頭男子雙手一抬,做出了虎形拳的起手式。瘦高的男子也擺出一個姿勢,看他的身形,竟與小菊相同,看來兩人是出自同一派。
光頭男子大吼一聲,又使出了迅疾無比的虎形拳。瘦高男子卻是不慌不忙,左手急探,一把抓住了光頭男子的右手,然後順勢向光頭男子的左手推去,光頭男子的雙手被迫交叉為十字狀,且無法動彈。
眼看雙拳被縛,光頭男子正考慮是否該出腳,一股拳風突然向他的左臉頰襲來。光頭男子畢竟也是練過的人,隻見他猛地把頭壓了下去,驚險地躲過了這一拳。
還沒等光頭男子慶幸,他的臉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膝蓋,正是瘦高男子用力抬起膝蓋磕在了光頭男子的麵門上。
光頭男子受到重擊,身體向後仰去,瘦高男子淩空一腳,踢在了光頭男子的肚子上,一口酸水從光頭男子的嘴裏噴出,而他的身體也失去了控製,向牆上撞去。
瘦高男子引氣海之真氣至雙腳,輕輕一躍,便竄至半空之中,右手真氣急運,然後一拳打出,空中竟出現十多根又尖又細的竹子,光頭男子躲閃不及,身體被竹子所洞穿,繼而被釘到了牆上,鮮血之紅覆蓋了翠竹之綠。
這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簡直讓陳曉默看傻了。瘦高男子向粉衣女子一擺手,道:“大姐,搞定!”
粉衣女子微微點頭,然後環顧四周,隻見空曠的茶樓裏隻剩下了陳曉默一個人,連那個被騙了十兩銀子的老頭兒也跑得無影無蹤。她走向有些發呆的陳曉默,問道:“小兄弟,你怎麼不走?”
還沒等陳曉默說話,小菊跑過來搶先道:“大姐,這位小哥兒剛才特別勇敢,雖然他的功夫比我還要差……”
“好樣的!不怕沒功夫,就怕沒膽量,你能站出來已經很不錯了!”大姐向陳曉默豎起了大拇指。
“您過獎了!”陳曉默撓了撓頭說道,“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陳曉默,是天山派巨岩峰的弟子。”
“原來是天山派的弟子,久仰久仰!”粉衣女子抱拳道。
陳曉默急忙回禮,沒想到天山派的名氣居然這麼大,陳曉默的心中不免有些許自豪。
粉衣女子又道:“我們梅蘭竹菊姐弟四人皆是來自文家堡,我是大姐文彗梅,那個看起來比較文弱的是二弟文彗蘭,剛才出手的那個瘦高男子是三弟文彗竹。”然後,粉衣女子拉著小菊說道:“這個可愛的搗蛋鬼便是四妹文彗菊。”
陳曉默看了四人一眼,才將姓名與每個人對上號。“梅姐姐,看你們的身手,應該也是修真之人吧?”
文彗梅的眼中閃出了一絲自豪的神色:“我們文家世代修真,在修真界也是頗有名氣的!”
“大,大,大,大姐,爹讓我們找,找,找到小菊後就,就趕快回去!”文彗蘭對文彗梅說道。
陳曉默看了文彗蘭一眼,然後又疑惑地看向文彗梅,文彗梅解釋道:“我二弟天生口吃,期期艾艾,還請陳兄弟莫要見怪!”
陳曉默擺手道:“沒事,此乃天意,非人之咎!”
文彗梅一笑,對陳曉默說道:“陳兄弟,我們還急著趕回堡中,先就此別過了。”
“對了,梅姐姐,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賣桃花芝麻的嗎?”陳曉默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文彗梅的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我也是初到此地,所以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