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他們二人中至少還有一人能夠進入第三輪,如若不然,他們便都要麵臨慘敗的結局。
月夜清輝,灑滿人間。
陳曉默幾番夢不成,便獨自出來賞月。雖然明日與他比試的是小師弟歐洋,但他的心中仍然充滿了莫名的緊張。
隻是陳曉默不知道的是,在百米之外,女弟子們所住的房屋前,一個清麗的身影也現身於月下。
白衣飄飄,煙波如水,在如此靜謐而淒清的夜晚,她癡癡地望著天上的那輪明月,口中喃喃道:“哥哥,你在哪裏?”她頓了頓,又道:“娘,您臨別時對我說過的話,我一定會銘記於心的!”
第二天,巨岩峰眾人早早起了床,不過有的是去參加比試,而有的卻是去呐喊助威。
陳曉默整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因為他的心中還惦記著比賽的事。
早飯過後,眾人便分道揚鑣了,因為今天早上既有劉大山的比試,又有田光光的比試,所以巨岩峰的眾人幾乎全部都去為他們二人加油了。
但也有兩個人例外,那就是陳曉默和歐洋,因為他們也有比試,隻不過台下卻沒有一個巨岩峰的弟子前來觀戰。
陳曉默苦笑一聲,自己何時能像大師兄和師姐那樣,每次比賽時,台下便有一眾人為其呐喊助威,對他們抱以信任與希望,而且最終還能取得比賽的勝利。
或許,對於自己這樣一個資質愚鈍的弟子來說,那腦海中的場景隻是一種奢望吧!
陳曉默與歐洋登上了比試的擂台,隻不過這座擂台是位於廣場角落的“前”字擂台。
台下隻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再無其他觀眾。這白胡子老頭並非各脈的首座,陳曉默猜想。他應該隻是淩雲峰的一個長老吧。
比賽還未開始,那白胡子老頭便打著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若不是掌門天衡子非要在每場比試的擂台前放置一名長老級別的人物,恐怕這白胡子老頭打死都不會來這裏的。
“陳師兄,你的眼圈怎麼那麼紅?是昨晚沒睡好嗎?”歐洋問道。
陳曉默點點頭,道:“嗯,我第一次登台參加比試,所以心中難免有些緊張……哎,歐洋,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你的眼圈怎麼也是紅紅的?”
“唉,別提了,我這不是也沒睡好嘛!整個晚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歐洋苦著臉說。
“難道你也是因為緊張?”陳曉默驚訝道。
歐洋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還來參加比試?”陳曉默不解的問道。因為歐洋平時膽子就小,在如此擔驚受怕的情況下,歐洋還沒有放棄,倒是有些不像他了。
“我本來是不想來的!”歐洋無奈道,“是錢萬三師兄,他不僅慫恿我參加比賽,還承諾,隻要我上台將你打敗,便帶我下山大吃一頓,我,我抵擋不住誘惑,便上台了。”
陳曉默急道:“難道你不知道,這登台比試是要簽訂生死狀的嗎?刀劍可不長眼啊!”
歐洋歎了口氣,道:“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可是錢師兄已經給我報名了啊!”
“這錢萬三也太可惡了,為了讓我參賽,竟然讓你來冒這個險,萬一你在後麵遇上強敵,再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啊?”陳曉默氣憤道。
聽了陳曉默的話,歐洋更加害怕了,他帶著哭腔說道:“陳師兄,我可不想這麼年輕就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