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默吃驚道:“這麼厲害啊!那我還能活著回來嗎?”
溫少傑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隻見他略帶自豪地說道:“曉默,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和葉師兄打過招呼了,我說你是我的朋友,讓他明日與你比試的時候不必太過認真,放你一馬,而且他也爽快地答應了。”
“不必太過認真”、“放你一馬”,這些詞語傳到陳曉默的耳中是那般地刺耳,難道自己從來都是別人通向成功之路的墊腳石嗎?
但溫少傑畢竟是一番好意,陳曉默的臉上還是表現出了幾分高興的神色,他欣慰地說道:“少傑,謝謝你了!”
溫少傑一擺手,不好意思道:“跟我還客氣什麼!”
然後,他又道:“哦,對了,我們朝陽峰上好像出了點事,待會兒我便要隨師父回去了,所以明天我就不能去看你的比試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過葉師兄肯定也是不會為難你的。”
“嗯,你們朝陽峰那邊的事情很重要嗎?”陳曉默好奇地問道,因為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貌似比天山大會還要緊急幾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闖入了朝陽峰,並襲擊了我脈的弟子。”溫少傑也是道聽途說,因而隻說對了一半。
陳曉默由衷道:“你回去也要小心些!”說罷,兩人相互擊掌,然後將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炎炎的夏日,大地如被烤熟了一般,第三輪比試已經結束,各脈首座及弟子都待著各自的房間裏,打坐靜修,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心靜自然涼”吧!
當日下午,靈霄殿外。
幾個淩雲峰的弟子無精打采地坐在台階上乘涼,饒是如此,他們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了些許汗珠,可見屋外的氣溫確實要比屋內的氣溫高出許多。
“蔡師兄,這淩雲峰山高路險,又有‘淩霄劍氣’護山,我們何必要在這大熱天受這番罪?”一個略顯瘦小的男子問道,隻見他滿頭大汗,倒像是比其他人還要熱上許多。
蔡橫搖了搖頭,“唉,我也不想啊!可這是祖師爺立下的規矩,靈霄殿外必須有弟子看守,所以說,你就忍忍吧,再過一個時辰就有人來接咱們的班了。什麼時候咱們的道法能趕上大師兄的一半,或許就不用……”
他的話還未說完,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一聲清嘯由遠及近傳來。
隻見天空中,四道極亮的白光俯衝而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白光愈來愈近,蔡橫和他的幾個師弟竟是看傻了眼,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唰!”四道白光落於台階之上,四周頓時揚起陣陣塵土,而那白光下的石板卻無絲毫的破裂。
蔡橫張大了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因為單憑這片刻的禦氣飛行與降落之法,就算是大師兄李天明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白光散去,四個人影出現在蔡橫等人的麵前。
隻見這四人皆是一身白衣,個個英俊瀟灑,器宇非凡。看他們衣著光鮮,不是名門大派的弟子,便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了。
他們四人抬頭看了一眼氣勢恢宏的靈霄殿,也不待蔡橫等人做出任何反應,便徑直向殿內走去。
蔡橫畢竟是這些弟子中資曆最老的,他伸出右臂,擋住了四人的去路,口中說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淩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