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擦著,一邊看著李妍卉,玉顏紅唇,美豔動人,陳曉默免不了一陣想入非非。
若他是個好色之徒,此刻對李妍卉一番輕薄也不會有人知道,隻不過他是陳曉默,他的心中已經裝了另一個人。
想著想著,他的腦子突然“嗡”的一聲,他一下子醒了過來。
想起自己方才那般猥瑣的行為,他忍不住自責一番。
他急忙將手拿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責道:“陳曉默,你想什麼呢!”而李妍卉的右耳根處,那一小快汙垢早已被擦得幹幹淨淨。
“身為醫生,連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我還算哪門子醫生!”看著昏睡不醒的李妍卉,陳曉默不免又是一番自怨自艾。
為今之計,就隻有一個辦法了,那便是用針灸祛毒!
一般來講,針灸可以治愈不少病症,在陳曉默的手中更是出神入化,但用針灸來祛毒卻是頭一次。
這種方法他以前從未試過,稍有差池,不但救不了李妍卉的性命,還會讓她死得更快。
這時,他想起了李妍卉的話,這荒漠毒蠍毒性極強,若是被它尾部的毒刺刺上一下,一個時辰內便會毒發身亡,若再不及時救治,李妍卉便有生命之憂了。
銀針就在手中,可是他卻下不去手,因為他不能用朋友的生命來開玩笑。
正如當年無名告訴他置之死地而後生之法,陳曉默即便是知道具體的治療之法,也是斷然不敢給溫少傑輕易嚐試的。
正在他猶豫不決之時,李妍卉的手指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掃把頭,你發什麼呆啊?是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李妍卉看了看一臉木然的陳曉默,毫不客氣地說道。
陳曉默慌忙解釋道:“沒有啊,我……”可是不等他說完,李妍卉便再次問道:“方才我在朦朧中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臉,是不是你趁我昏迷時對我做出了什麼出格之事?”
“沒有啊,那個……”陳曉默臉色通紅,暗叫不好,剛才她明明處於昏迷當中,怎麼會知道自己摸過她的臉?
“哈哈哈哈!”看著陳曉默手足無措的樣子,李妍卉在一旁笑彎了腰,“笨蛋,我是在逗你玩的,看把你給嚇的,你不會真的摸了吧?”
“沒,沒有!”聽到這話,陳曉默才鬆了一口氣,暗道:“這魔教妖女果然是古靈精怪!”
這時,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道:“對了,我正準備用銀針給你祛毒,但我之前從未嚐試過,恐怕會……”
“這蠍毒若是不及時祛除,我在一個時辰內便會毒發身亡。”李妍卉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後道:“恐怕現在我的嘴唇已經發紫了吧?”
經她這麼一說,陳曉默才注意到,此時李妍卉的嘴唇果真是已經開始發紫了,看來她毒發身亡隻是時間問題。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情願相信你能醫好我。”李妍卉堅定道。
陳曉默看向李妍卉,她的眼睛不會騙人,或許她第一次從死亡沙漠醒來時就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他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拔出了銀針,心中暗道:“若是你死了,我就一命抵一命。”
亦或許他的心中已清楚,沒有李妍卉在身邊,他自己也是絕對走不出這萬魔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