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一切隻是夢境,雖然他下體已經一片腥臊。
小嫂子懷孕的事情終於瞞不過去了。
地主老爺終於發現這少女不對勁。
他知道這少女懷孕了,卻不知道她是和那個男人私通懷下了這野種。
這小兒子敢做不敢當,直接叫囂著要將這少女趕出去。
地主老爺覺得就這麼將她趕出去太便宜她了,一定要審問清楚她背後的野男人究竟是誰,要連著這兩個人一起進到豬籠才罷休,不然這兒子頭上綠汪汪,老子臉上也無光。
先找人將這少女從裏到外的打了一頓,這一次少女連開口求饒都沒有。
地主怕這一頓打死了她,讓她帶著秘密下黃泉,這才收了手,叫人將她關進了柴房裏。
小兒子害怕她將自己供出來,畢竟之前自己可是聽這少女求饒的,萬一她扛不住了,隨手指到了自己,自己可不能接下這扣在頭上的屎盆子。
他既怕自己名譽掃地,更怕自己奸汙嫂子的事情被父親發現。
於是到了晚上,他下了狠心,直接去柴房,找了根麻繩,打算將少女勒死。
可是他膽子小,又不敢動手,拿著繩子到少女麵前,又是磕頭又是作揖的,希望她死了之後別找他,臨了將麻繩繞到少女脖子上,手軟的使不出勁,窗戶旁邊忽然閃過人影,他嚇得趕緊丟掉繩子往外跑,可是跑到一半,來自他父親的恐懼威壓又讓他停下了腳步,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少女留著終究是個禍患,可是他又不敢當著這少女的麵殺掉他,他害怕。
怎麼辦呢?比起害怕這少女,他更害怕自己的父親。
於是他想了個好主意,在柴房點一把火,這樣一來,這少女就會被燒死,而自己也不用見著這少女死去,可謂是一舉兩得。
可是他是書生,連怎麼生火都不知道,瞎忙活半天,拿著手裏的火折子,弄了半天也沒點著一根木頭,實在是有夠蠢。
最後沒法子,他將火折子扔到一旁,打了一桶水,打算淹死她。
按著她的頭就不會看到她死去痛苦的樣子了,隻是他剛把水從井裏打上來,卻發現水桶裏映出來的月亮有些古怪。
怎麼說呢,看起來不是圓的,而且顏色慘白。
他有些害怕的湊近來一看,終於發現了水桶裏映出來的不是月亮,而是一張人臉。
驚叫之間,他慌慌張張的打算逃走,那人臉直接從水中顯形,一雙瘦長幹枯的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腦袋,將他整個人拖進了水桶中。
小兒子瘦小的身軀倒扣進了半桶水裏,掙紮了沒多久,雙腿便靜止不動了。
水桶連著他的身子一起側翻,小兒子柔軟的屍體翻滾過來,露出他驚慌的臉,冰冷的水順著翻滾水桶的邊沿,漸漸的朝著柴房湧流而去。
到了第二天,地主家的傭人打水的時候發現了早已呼吸斷絕,麵容慘白的小兒子。
地主老爺當即被自己小兒子意外身亡的消息嚇得魂不附體,小兒子似乎是把腦袋栽倒在水桶裏溺亡的,可這種死法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他更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按進了半滿水桶,無法掙紮,最後被活活的溺斃身亡。
一時之間,地主老爺家裏鬧鬼的消息在地主家的傭人之間傳開了。
地主老爺也是又驚又怕,悲傷之餘,他隻覺得那個懷孕的少女不對勁。
大兒子在同她的新婚之夜突然病發身亡,小兒子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關押她柴房的不遠處,這少女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詭異之感,就像是被某種帶來災劫的邪穢之物上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