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禪意的房間,情天被藺君尚吻倒在床裏。
他從她的唇吻到眼睛,又從眉骨吻到耳際,手捧著她的臉,擱放在眼瞼邊的拇指,感覺到濕意。
抬頭看她,她閉著眼,眼睫輕眨,平日難見的那一份不安都浮現在眼前。
拇指給她抹掉眼角濕氣,他溫聲帶笑:“傻不傻。”
他吻她的耳垂,低語伴著嗬氣入耳裏。
“有你,我舍不得老。”
不說還好,聽這一句,小丫頭喉間溢出壓抑地抽泣,藺君尚心覺自己說錯了,隻能轉移她的注意力繼續去吻她。
薄唇帶著灼熱氣息,從她耳際吻到頸脖,一路到鎖骨。
她的鎖骨很好看,但他寧願她多長些肉。
倒是胸上感覺好像豐盈了些,因為熟悉她的身體,即便變化不太大,還是有感覺的。
今天外出回來,她洗過一回澡,換了一條舒適的棉麻長裙,淺淺的藍灰色,隻有裙擺側有一枝斜繡的荷花,灰跟粉向來是色彩裏的經典搭配,顯得素而雅。
開襟的款式,什麼時候被他將布扣解開,房內溫度適宜,倒不會覺得涼,但他的唇卻格外灼熱,意圖點燃她的身到心。
人還在情緒裏,情天抬手勾著他的脖子,是尋找心安的攀附,卻在他一路往下的吻裏逐漸亂了呼吸。
手掌感受著她身上的每一處,藺君尚望著情天的眼神是壓抑的渴望。
從五一至今,已經快三個月沒有親熱過,此刻他望著她的目光,深邃漆黑早已點著了小小的火焰。
“情天、情天——”
變重的呼吸,心髒跳快的頻率,都在說明他的難耐,但他依然有所克製,“我會很小心,不傷到孩子。”
醫生說懷孕四個月後情況穩定了,可以有適當的親密行為,以往兩人親熱,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的事情,現如今他正經地說,被吻得暈乎的情天隻是迷離望著他,是有渴望但也有些許怯怕。
在她身上遊移的手掌溫度很高,帶著薄繭摩挲著細膩的肌膚,看著她情動,他往她壓下卻也注意避開她的小腹。
夜夜睡在身邊,顧及孩子不能碰她,這種感覺又幸福又折磨,有多煎熬隻有他能懂。
此刻好不容易進了安全期,剛才聽她唱那樣的歌,心緒受染,他也再不能放開她。
房外夜風習習,竹葉沙沙輕搖,室內床沿,衣物早已落在地板。
他捧著她的臉與她深吻,另一手臂將她圈緊入懷,與自己貼合,急促地呼吸,心裏腦海裏別無其他,愛意深沉隻能全數用行動表達。
可即便已經這樣緊緊相抵相纏,還是覺得不夠,怎麼要,怎麼愛都不夠。
帶著喘息的聲音喑啞,噴灑在耳邊,他說:“餘生,日日與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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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太湖第五日,情天說想去靈山看看。
相傳當年唐玄奘西天取經歸來,遊曆到當地覺得像天竺國靈鷲勝地,於是取為小靈山。
小靈山的南麓,有迄今為止全國最高的巨型佛像,靈山大佛。
既然來了,不如去走走。
怕午間炎熱,特意在前夜休息好之後一大早出發,餘力安排來的車輛跟司機將幾人送往目的地。
進入園區,通往大佛所在的路上途徑一條寬闊的銀杏道,滿目的青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