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的力量可以殺死人的話,嶽雲裳恐怕早就在程禮的目光下死了千百遍了。

她被助理帶到眾人麵前,大家都有些驚訝。

程老爺子皺著眉看了嶽雲裳一眼,便聽見程毅說:“這位就是剛才在錄音裏麵的其中一方,我想另一方,大家也能夠聽出來是誰。”

嶽雲裳緩緩走到程禮麵前,雖然麵上看起來一派淡定,但是她的手已經緊握成拳,出了不少的汗。

程禮這個瘋子!她暗暗咬牙。

“程先生,你應該感到很氣憤,我還活著對吧?”嶽雲裳看著程禮,一字一句道。

程禮的眼神中已經快要逸出仇恨來,但是程老爺子在這裏,他還是不能發作。他冷冷地說道:“你算什麼東西,誰在意你的死活。”

“噢?是嗎?那程先生不如回憶一下,派匪徒來抓我的這件事情。如果落在程先生手裏,恐怕我現在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了。”嶽雲裳想到程禮的惡毒行為,語氣中滿是控訴。

程老爺子皺了皺眉,臉色已經有些不耐煩。

好好的一頓飯,怎麼變成了現在這種僵局迷局。程老爺子不是好糊弄的,既然程毅特地叫嶽雲裳過來,鐵定有他的原因。

嶽雲裳將一支錄音筆摁開丟在桌麵上。

寥寥幾句話,匪徒供出了買凶劫人的人,正是程禮。

在座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買凶劫人在他們眼中,也算不上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但是程禮要抓的,正是剛才程毅所放的錄音中被程禮收買下毒的人。

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頭腦再愚笨的人也能夠大概猜出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程老爺子的臉色發青,程毅則是一派淡然地坐著。

“相信剛才大家都聽到了,我正是程禮先生想要收買在程毅的飯菜裏下毒的人。也的確,我差一點就被收買了,但我跟程毅是大學校友,眼睜睜看著他出事,我真的做不出來,所以我背叛了程禮,結果就是他要置我於死地。”嶽雲裳的話擲地有聲,一字一句都在控訴著程禮的惡毒行徑。

她話音剛剛落地,程老爺子狠狠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程禮!你這個混賬東西,居然對你侄子動了殺心,怎麼,你想要翻天嗎!”

程禮的臉色早已經蒼白得不成人樣,他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嘴上隻能不斷地呢喃著:“爸,我沒有,我……”

心慌則亂,越找不出一個可以狡辯的理由。

事實已經擺在眾人麵前,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但是在程家這種世家大族裏,最忌諱的就是親友之間為了利益相互殘殺。

更何況,一個是程老爺子的兒子,另一個,是他的寶貝孫子。

程老爺子氣得身體都在不斷地發抖,幾個親戚見狀忙上前去扶住他,緩緩拍著他的背順氣:“老爺子,別氣壞了身子……”

現在程禮想要毒殺程毅的司馬昭之心,已經被眾人看得一清二楚。程禮不僅僅失去了程老爺子的信任,更失去了家族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