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巧巧手臂傳來一陣疼痛,讓她昏昏欲睡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她奮力揮手,將自己的手腕解救出來,憤怒的瞪著程毅大聲喝道:“大清早的發什麼瘋,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會忘記那天劉柳在醫院趾高氣揚的樣子,他馬上都要成為別人的老公了還跑過來糾纏什麼?

“不可能!你們關係那麼好,她的下落你一定清楚!”劉漓的失蹤讓程毅的心頭一陣慌亂,他派出去的人始終沒有消息,而曾巧巧這裏是唯一的突破口。

“告訴我,她到底去了哪裏?”

曾巧巧鄙夷的睨了眼程毅,冷聲道:“我不知道!現在才想起我們小漓了,當初她住院的時候你連麵都不露,現在跑出來叫喊什麼,趕快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程毅是個沒有耐心的人,他略微頹喪的低下頭,向來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何時出現過這樣的姿態?

“曾巧巧,她到底在哪裏?”

從被敲門叫醒到現在,曾巧巧也早已經怒火中燒了。她隨意扔下句“不知道”,就“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程毅鍥而不舍的又拍打了兩下,猛然想起曾巧巧口中念提起的醫院,眼眸一沉,轉身,沉著臉去了醫院。

裴白墨年紀輕輕就成為外科方麵的專家,每天來找他看病的人也是絡繹不絕。程毅直接撥打了院長的電話,很快這些病人就被護士給分散著送到了其他醫生那裏。

“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裴白墨手中的筆沒有停下,頭也不抬的應著:“請進!”

習慣性抬手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他抬起頭,臉瞬間冷了下來,沉聲道:“程先生今天怎麼來?真是稀客啊!”

“小漓在哪兒?”麵對他的故作寒暄,程毅表現的很冷漠。曾巧巧對他有怨氣並且拒絕見麵,那就絕對不可能會告訴他,而唯一的可能就隻剩下了裴白墨。

“我不知道。”裴白墨摘下金絲眼鏡,儒雅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與嘲弄。他慵懶優雅的靠在椅子上,抬頭看著程毅,擺明了就是知道實情卻不會說。

程毅深吸一口氣,快步衝到他麵前,揪著他衣領咬牙切齒的開口:“說,她到底在哪兒?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那又怎麼樣?”裴白墨輕笑了一聲,絲毫不掩飾自己知情的事實。“程毅,你和小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那就不要再來糾纏她了。”

“難道你們就有可能了?我們分開這麼久了,你們都沒有任何進展,你也不要再妄想了。”程毅心中吃痛,惡狠狠的瞪著裴白墨,恨不得將他剝皮拔筋。

他和劉漓的事情容不得別人評判,也最忌諱分開兩個字。

“裴白墨,我再問你一句,劉漓到底去了哪裏?”

話音落地之後,裴白墨靜默了片刻好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半響兒他才緩慢的動了動,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紙條扔在桌子上,冷聲道:“小漓在離開之前就已經做了決定,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她,那就尊重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