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槍擊案?”楚彥眉宇一擰,悚然一驚,幾乎跳了起來,黑眸中的眼神變得十分犀利。
“哎呀,楚董剛到江沙還不知道,就在前天這個酒店發生了一起槍擊案,歹徒的手段極其惡劣。”聶馳風急忙解釋,忙又痛心疾首的說:“這是我這個父母官不稱職,在楚董麵前,我要檢討。”
楚彥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隙縫,看了看楚藝,又看了看寧凡,心中忖道:“難怪剛才寧凡一直皺著眉頭,難怪楓林酒店又在裝修,看來是槍擊案造成了一定損傷,哼,那些人真的是下手了,還動了槍,心真狠呐,莫非以為我楚藝的女兒真的是這般好欺負的麼?”
見聶馳風提及此事,楚藝心中略有不快,說:“聶市長,你言重了,相信警方一定可以抓到凶手。”
她一直認為殺手是針對李破軍,而非針對她自己和楓林酒店,所以她不想讓這事引起楚彥的過分警惕。
“謝謝楚小姐理解,我們一定會抓住那逃跑的歹徒,為楚小姐主持公道。”
楚彥看了一眼楚藝,見她不想繼續提及此事,目光一閃,又看了蹙著眉頭的寧凡一眼,沉默了起來。
聶馳風見氣氛有些沉悶,便小心翼翼地問:“不知楚董這次到江沙是公事,還是私事?”
“兩樣都是,但最重要的是來看我的乖女兒。”
“啊,千金也在江沙?”聶馳風明知故問,他以前並未與楚藝挑破身份。
“楚藝就是我女兒。”楚彥猜到聶馳風肯定知道了楚藝的身份,於是直言不諱的說。
“啊,楚小姐,沒想到你竟是楚董的女兒,哎,真是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連這麼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聶馳風拍著額頭,一副愧疚的樣子說道。
寧凡看著他自說自話的表演,暗自發笑,這些官場上的人精演戲真的很有一套。
“真是虎父無犬女,楚小姐年紀輕輕就開起了酒店,讓我們這些老家夥望塵莫及,汗顏呐!”
楚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聶市長過獎了。”
聶馳風嗬嗬一笑,又腆著臉問:“冒昧的問一句,楚董的公事又是何事呢?”
“我想到江沙來投資。”
“啊,歡迎,我代表江沙的父老鄉親歡迎楚董來江沙投資。”聶馳風心花怒放,撫掌讚道。
豈料楚彥撇了撇嘴,失望的搖頭道:“不過我看江沙的投資環境太差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發生槍擊案,並且還有顛倒黑白之事,比如前段時間的襲警案件”
聶馳風臉上露出失望痛苦之色,心裏卻樂開了花:“哈哈,楚彥果真是為襲警事件而來,韓國斌,你就等著倒黴吧。”
“這楚董,江沙是有許多不足之處,但大環境還是好的,而且我們也在努力改善,你看看”
楚彥仍舊搖頭:“我會在江沙考察一段時間,以實際所見所聞來評判,隻不過那些顛倒黑白之事的存在,讓我很失望,若是政府部門不能按照法律公平辦事,即便日後我在江沙投資,也不能保障利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幹的。”
聶馳風聞言,一拍胸脯,慷慨激昂的說:“楚董,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意見傳達給政府相關同誌,相信他們一定會認識到錯誤,並及時改正。”
楚彥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聶馳風想了想,又問:“楚董到江沙不知下榻哪個酒店?我想準備歡迎晚宴歡迎楚董蒞臨江沙.”
“我還沒訂好酒店。”楚彥環顧一周,“我以後就住這裏了。”
楚藝聞言,立刻拒絕:“不行,你不能住這裏。”
楚彥有些好笑的說:“為什麼,你這不是酒店嗎?”
“不行就不行,你沒看見我還在裝修嗎?”
“沒關係,我不介意。”楚彥好不容易與女兒有相處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於是有些死皮賴臉的意味。
楚藝沒好氣的說:“我是老板,我說不行就不行。”
“老板也不能趕客人走啊,沒有這麼做生意的吧?”楚彥很委屈的說。
“你是大富翁,住我這個小店叫什麼話?傳出去不是有失你的身份嗎?”楚藝白了他一眼,寸步不讓。
“哪裏會?你這酒店挺好的,住著肯定比什麼五星級酒店舒服。”
見他這麼堅持,楚藝沒了辦法,最後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愛住你就住吧,收費按照五星級酒店算,而且沒有服務員給你服務。”
“沒問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是老一輩革命家留給我們的美好品德。”楚彥咧開了嘴,若非有外人在,肯定會大笑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