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華,我明著給你說,合同上說的東西我都要定了,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我不怕你耍花招,我可以陪著你玩兒,看最後是你玩兒死我,還是我兒玩死你。”寧凡直言不諱地說。
任天華心弦一顫,是啊,人家剛剛在白道上完了你一次,玩的是欲仙欲死,差點連小命都不保。
若說是黑道,任天華經營這麼多年生意,是和黑道有點牽連,但他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黑道上萬萬不是寧凡的對手。
既然這兩條道都走不通,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叫囂反抗呢?
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怨恨起韓國斌和宋致來,媽的,你們需要老子的時候,老子盡心竭力,可老子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卻連一個屁都舍不得放。
“怎麼辦?難道真的拱手相讓?可這都是真金白銀啊!”任天華心中叫苦不迭。
寧凡冷冷地掃了任天華一眼,說:“任天華,其實若非當初你針對楓林酒店,我這次也不會如此對你。可你一個行業巨頭,用那種陷害的卑劣手段去對付一個剛開張的小酒店,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楚藝聽了這話,一股暖流從心間躥向全身,暖洋洋的,她癡癡地望著寧凡,心中有一個聲音在說:“原來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我,我在他心中竟然這麼重要。”
楚藝太開心了,有一種暈眩的幸福感。
任天華心中咯噔一下,唯有苦笑,這純粹是一個誤會,他陷害楓林酒店,最根本的原因還是為了幫助蔣雲飛出氣,因為蔣雲飛在楓林酒店對蘭若若意圖不軌,而被寧凡抓了現行,所以他們也把氣撒在了楓林酒店身上。
任天華心中苦歎,媽的,原來這一切的最根本原因是在這裏。他很後悔,可現在已經晚了。
“不答應是吧,那好,那的天華酒店就別想營業了。”
任天華眼睛一瞪,說:“你威脅我。”
“哼,你認為呢?對你這種人講道理,你一直置若罔聞,我也懶得費口水了。”
“前段時間天華酒店的事都是你指使的?”
寧凡笑而不語。
其實,這一切已經很明顯了,任天華這個問題相當於廢話。但這對楚藝而言則是一個全新的信息,前幾天天華酒店的湊名可是傳遍了大街小巷,她作為酒店行業的一員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她萬萬沒有料到這一切都是寧凡的行動,她頓時有一種解氣的感覺。你天華酒店不是家大業大,欺負我的小酒店嗎?這下吃了苦頭,知道疼了吧。
任天華死死地盯著寧凡,又看看楚藝,內心在掙紮著,心如刀絞,這真的就像是從大腿割肉一樣。
“我若堅持,那寧凡肯定不會罷休,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壞事來。天華酒店已經岌岌可危,若再受衝擊,可能真的要關門大吉了。”
其他幾家豪華五星級天華酒店乃是任天華的根基,若是真的一蹶不振,那他的身家就會大大縮水,那時候遠不是這點錢可以彌補的。
而且,天華集團不僅僅是他一人的產業,他隻是占了51%的股份,其他幾個大股東的力量也十分強大,他不得不考慮他們。
況且,上次因為天華房地產公司的事而讓整個天華集團大廈被圍攻,從而影響了天華集團的聲譽,這讓其他幾個股東都頗有怨言。
若是天華酒店再受衝擊,恐怕其他股東聯合起來就要逼宮了,即便他占據絕對的控股權,那也不會好受。
任天華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忍痛割肉,唯有如此,方能保全大局。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保證今後不能在對其他天華酒店耍手段。”任天華既心疼,又不甘心地說道。
“我曆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百倍還之的道理,隻要你今後不主動招惹我,我也不至於趕盡殺絕。”寧凡淡淡地說。
任天華聞言鬆了口氣。
“協議上還提及了一千萬的現金。”寧凡冷不丁地又說道。任天華聞言,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寧凡見狀,哈哈大笑:“我大發慈悲,就免了。”
任天華又鬆了口氣,看向寧凡的目光不僅有些感激,心說他還不是一個得寸進尺的人。
其實,寧凡這麼做乃是有道理的,因為那一千萬現金就是為了防止天華房地產公司與賣地的援助居民之間的矛盾沒有弄清楚而要的保證金。
但現在寧凡通過了解發現,由於群體性事件的影響性太大了,任建受任天華的命令,積極地與居民達成了協議,賠償的錢也已經賠了,所以寧凡接手過來後,不會出現新的債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