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雙方孰強孰弱就顯露出了,燭影蓄勢一擊,陳二狗隨手反擊,可結果確實這樣,高下立判。
燭影心說難怪頭陀被弄成了這樣,更知道不可戀戰,拉著頭陀說:“我們走。”
頭陀是瞎了,對付陳二狗是沒有可能,但對付擋在前麵的馬仔還是一個很好的肉盾,他在前麵開路,燭影殿後,應付著陳二狗潮水般的攻擊。
兩人的逃走道路真是充滿了荊棘。
東子強忍著怒意與痛苦從地上爬了起來,也加入了戰團,燭影更是捉襟見肘,眼看已經逃到了樓梯口,燭影大喝一聲,一拳打在陳二狗的肩上,這是全力一擊,陳二狗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但東子卻沒有閑著,開山刀直接在燭影的手臂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燭影不甘心地瞪了東子一眼,然後拉著頭陀就衝到了上麵的茶樓大廳,一陣風似的衝出了門口,沿途桌椅打翻了一地。
茶樓大廳中的馬仔見狀圍追堵截,可這兩人即便受了傷,爆發的戰鬥力也十分駭人,竟然在東子追過來之前先一步衝出了茶樓門口。一輛車一個擺尾停在他們身前,兩人飛快地鑽了進去,疾馳而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東子憤怒地咆哮一聲,開山刀猛地披在旁邊的桌子上,哐當一聲,茶桌一分為二。
所有馬仔見老大發飆,一個個噤若寒蟬,都不敢發言,隻有陳二狗虎頭虎腦地罵道:“馬勒戈壁,下次再讓老子碰到,一定把他們揍成肉泥。”
東子掃了陳二狗一眼,對方才的戰鬥記憶猶新,若非這個猛貨一起來了,恐怕自己今天就要栽了。
一念至此,東子就後怕不已,但對陳二狗也生出了一絲敬畏,有實力的人在那一條道上都是受人敬畏的,尤其是地下世界這個講究實力為尊的世界。
“二狗,剛才謝謝你了。”
“東哥,我們是一起的,說這些做什麼。隻是沒有把這兩人弄死,真是不爽。”陳二狗開口閉口就是把人弄人,可見這號猛人的大腦裏對人命是沒有什麼概念的,在他看來與自己為敵的人都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
對於這一點,陳二狗與老鄉寧凡倒是有共同語言,看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話真是沒錯。
東子感激地看了陳二狗一眼,說:“今後你就是我過命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親。”
“哈哈,我們本來就是兄弟。”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相視一笑,其他馬仔看向陳二狗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這一戰讓陳二狗在江沙的地下世界成就了威名,從此以後外人都對他有一個敬稱——狗哥。
當然,陳二狗對於這個稱謂很認可,我是陳二狗,當然應該叫狗哥了,他樂滋滋地想到從今以後老子也是成為哥的人了,老牛逼了。
此時的陳二狗還沉浸在不甘心之中,卻聽東子冷冷地喝道:“去把王大雄那王八蛋押上來。”
敵人跑了,但必須要弄清楚敵人的身份,否則被凡哥問起來一問三不知,東子還有什麼臉麵!
王大雄被提留了上來,畏畏縮縮地趴在東子腳下,磕頭如搗蒜似地哀求道:“東哥,我是被逼的啊,那兩人拿刀逼著說要在我這裏交易啊,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馬勒戈壁,他拿刀逼你,你就敢違反我的規矩,是吧?”東子舞了個刀花,王大雄嚇的更是說話都不利索了,一股尿騷味兒彌漫開來。
東子哼了一聲,問:“他們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王大雄言辭閃爍地說。
“你不知道,媽的,你是認不出老子這也是把刀吧。”東子一下把刀架在王大雄脖子上,厲聲喝道。
“東哥,我說我說,他們是江南省的人,我老家就是江南省的,所以他們找到我,要在我這裏做那種交易,我真的是打死也不肯的,可他們來頭很大,我不肯,他們就要弄死我啊。”王大雄哭哭啼啼地解釋。
“難道你就不怕我弄死你了?”
“東哥,我怕,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放過我吧。”
“哼,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若是我滿意了就放你一條生路。”
“是,我說。江南省的老大叫做殷柔,這兩人就是他們手下的大將,胖子叫頭陀,瘦子叫燭影,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江南省的人。”東子一直在江沙,對於這個江南省並不太了解,但江南省的人到江沙來,那就是撈過界了,即便是天王老子,東子也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