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的臉色越來越冷,看的黑臉漢子低下了頭,自顧自地說:“韓少的工地缺少河沙,所以讓我們四處尋找,我們恰好看這裏有,所以才變成了這樣。”
寧凡了解的事情經過,心中有了數。
“既然你們主動挑釁,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寧凡打定了主意,冷冷地問:“韓駿義在什麼地方?”
黑臉漢子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群人衝了過來,他的心肝又嚇的劇烈顫抖起來。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對方的幫手,絕不可能是自己的救兵。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實力,而且功夫出神入化,簡直像鬼一樣。”
東子急衝衝地跑了近前,說:“凡哥,你沒事吧?我來晚了。”
寧凡搖了搖頭。
“是那個王八蛋敢來和我們作對?”東子看著倒了一地的敵人,咆哮道。
這些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因為他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百十號人給嚇住了。
他們哪裏見過這麼多凶神惡煞的混子,一個個都嚇破了膽,忘記了哀嚎。
黑臉漢子麵如死灰,本來以為找到韓少這麼一個大靠山,沒想到還沒逍遙幾天就遇到這麼一塊鐵板。
“凡哥,怎麼處置這幫家夥?”
寧凡推斷這些人竟然敢和他動手,說明就不是江沙本地人,否則不可能敢和他動手,於是他說:“所有人打斷雙手,趕出江沙,我以後再也不想在江沙見過這群人。”
“是!”東子立刻大聲命令:“打斷雙手。”
這些人都不敢反抗,慘叫著任由對方施為。他們明白自己若是反抗,肯定會遭來更嚴峻的後果,反正今天小命能保住已經是萬幸了。
錢多幾個人看著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他們不認識這個年輕人是誰,但看他出手如此凶猛,而且行事狠辣,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與此同時,錢多竊喜不已,剛才自己壓注壓對了,雖然受了傷,但以後有機會與這些人搞好關係了,對於他的河沙生意大有裨益。
周彪垂頭喪氣地走道寧凡身前,說:“凡哥,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楚董。”
寧凡看了他一眼,說:“這不怪你,誰也沒想到江沙會有這幫混蛋。你受傷了,等會兒回去修養。”
“不,我要報仇。”周彪從未受過這種氣,怎麼能夠甘心呢?
寧凡沒反對,對已經呆若木雞地黑臉漢子說:“帶我們去見韓駿義。”他又對東子說:“帶上我們的人一起去。”
東子大喜,這是要報仇了,他興奮地領命,一邊分出幾個人把那些殘兵敗將趕出江沙,一邊讓其他馬仔集合,整裝待發。
“小藝,劍癡護送你回去,我去為你討回公道。”寧凡溫柔地看著楚藝說。
楚藝已經知道這事和韓國斌的兒子有關,有些擔憂地說:“這是牽涉到韓國斌,會不會難辦?”
“哼,韓國斌,我和他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他兒子撞到了我的槍口上,我就要好好地收拾他們一番。”寧凡毫不畏懼地說。
楚藝沒有再勸阻,而是說:“我們的工地需要河沙,否則就要耽誤工期,所以,錢老板,你還是盡快讓人把河沙送到我們工地上。”
錢多忍著痛,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熱情地說:“楚董,我馬上就另外找司機把河沙送過去,以後我有了貨就馬上送到貴公司的工地上去。”
錢多偷偷地望了寧凡一眼,又趕緊移開目光,他有點還怕寧凡。
寧凡掃了他一眼,說:“你剛才也幫了忙?好,很好!”
錢多大喜過望,忙不迭地說:“應該的,況且楚董與周總是老顧客了,看著他們受欺負,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那樣也太不仗義了。”
“以後在江沙遇到麻煩,可以去找東子。”
“謝謝,謝謝!”錢多明白這句話的分量,這說明他以後的生意至少不會受到黑道人物的威脅,對於他這一行而言,這無疑就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
“劍癡,你留下護送小藝。”寧凡囑咐道。
劍癡沒有反對,一言不發地留了下來,看著寧凡與東子一行人遠去的背影。
楚藝癡癡地望著寧凡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想起先前他溫暖的懷抱,她的心也暖暖的,把先前的恐懼與寒冬的冷意完全驅散了。
“若是一直能躺在他的懷裏該有多好。”她情不自禁地想到,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霞。
劍癡灼灼地看著羞態盡顯的楚藝,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