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璿一張臉慘白慘白的,身子更是抖得像風中的落葉,早晨阿凱剛打開孤兒院的大門,這個男人就跌跌撞撞衝了進來,拿槍指著阿凱的頭就嘶吼著讓他們找醫生來。

阿凱見他傷的很嚴重,腹部一個傷口正汩汩淌著血,身上更是多處劃傷衣服都破碎不堪,所以咬牙拚命跟他抵抗了一陣,結果三下兩下就被這個男人按住雙手放倒在地製住。

那男人見小璿說完話之後還不掛電話,不由得冷冷的吼了一聲,

“還不趕緊掛了電話!”

小璿嚇得手一哆嗦手機就掉在了地上,有膽小的孩子被男人凶狠的樣子嚇得再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慕染染聽著那頭小璿的驚叫和孩子們驚天動地的哭聲,隱約夾雜著陌生男人的咒罵聲,不由得也慌了神,她邊往小區外麵跑著打著車邊對著手機喊著,

“喂?喂?小璿,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端在一陣哭喊聲的嘈雜過後再次恢複了寧靜,一直都打不上車,她隻好發了瘋般地朝孤兒院跑去,平日裏走路要十幾分鍾的路程,她幾分鍾就跑到了。

她衝進小璿和孩子們常去的那個教室,就見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男人正一手擎著槍指著阿凱的頭,凶狠冷漠的視線狠狠掃過地上瑟縮成一圈的孩子們,孩子們正因為害怕而不敢大聲哭泣,都一個個在那兒低聲抽泣著。

她的腦袋也嗡得一聲炸開,卻還是硬著頭皮在地上的一群人中,找到小璿的視線故作鎮定地問道,

“怎麼回事?”

小璿嚇得渾身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一個勁兒地驚恐地看著那個黑衣男人,慕染染順著小璿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那黑衣男人冷漠的視線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極其懷疑地問,

“你是醫生?”

他似乎是個外國人,因為聽他的發音很不標準並且說話也很不流利。

不過他的聲音冰冷的如同一塊寒冰,尤其是那淩厲凶狠的眼神,將開著暖氣的教室的溫度瞬間降到零下,孩子們都瑟縮著抱緊自己打了個哆嗦。

“我是!”

慕染染抬起晶亮的眸子勇敢地與他對視,她也覺得刺骨的冷,她死死握緊自己的雙拳將指甲狠狠掐入肉中提醒著自己要保持冷靜。

她想她大體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經過了,肯定是這個男人受了傷,用阿凱的性命來威脅小璿給她找醫生,而且又不希望自己的傷勢被外人知道,所以小璿無奈之下隻好找了她。

慕染染的話音剛落下就見他手裏的阿凱忽然彎下腰來大口大口地急促地呼吸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阿凱——!”

“哥——!”

慕染染頓時急了,衝上前去就要扶過阿凱,她知道阿凱這是心髒病發作了,他跟小璿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髒病,雖然做了幾次手術但依然沒有痊愈。

如今肯定是緊張外加剛剛劇烈的反抗他而誘發了病因,那邊的小璿也急了,拿出口袋裏的要就跟著慕染染往前衝。

慕染染剛跑了兩步就聽見哢嚓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她嚇得趕緊止住了腳步,隻見那個男人食指扣在扳機上目光陰狠地瞪著她,

“站住!”

慕染染急得站在原地直跺腳,看著阿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也顧不上理會這個男人的威脅了,就那樣苦苦哀求著他,

“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請允許我先救一下這個小弟弟好不好?他有先天性心髒病,不趕緊給他吃藥他會沒命的!”

聽了她的話那個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表情痛楚的阿凱,然後又極其防備的深深望向她,她清亮的眸子裏除了擔憂還是擔憂,他的眉宇間有了一絲動搖。

慕染染趁著他動搖的這一瞬間,拿過小璿手中的藥就衝了上去,然後扶過已經開始在地上抽搐的阿凱急急地喊著,

“阿凱,張開嘴把藥吃了!”

那個黑衣男人被她忽然衝過來的動作一撞,身體不由得歪了兩下也跟著重重跌倒在地,他本也傷得很重又拖延了多時都沒有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