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國。成田機場。

貴賓通道裏,一位身穿黑色長款大衣的女子一手抱著一個三四歲模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手托著行李箱步履匆匆的走著。

即使她臉上架著碩大的墨鏡遮住了自己眼底的神色,但從她緊抿的唇角微皺的眉頭依稀看以看出此刻她的心情是多麼的焦躁,還有不安。

她懷裏的小女孩跟她穿著同款母女裝的黑色大衣,長得分外甜美可愛,可那一雙黑葡萄般明亮的大眼裏卻噙著滿滿的淚水,紅嘟嘟的小嘴巴也扁著,可是卻又硬生生撐著沒讓那眼淚流下來。

若是排除兩人臉上一個不安一個委屈的表情,兩人這母女搭定會潮爆眾人眼球。

出口處,同樣黑色大衣的男人抄著口袋目光深邃緊緊盯著裏麵的通道,堅毅的麵容上有濃濃的擔憂還有毫不掩飾的想念。

一見女人抱著小女孩出來,他常年不見笑容的臉上難得的揚起一抹弧度,然後溫柔開口,

“回來了——”

他習慣性地伸手想要去環住女子的肩,女子卻隻是一把將手中的行李和懷裏的小女孩塞到他懷裏,低頭裹緊了自己的大衣往車上走去。

男人伸出去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中,臉上也劃過一抹黯然,小女孩本就委屈,一見女人又這樣對男人,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錦爸爸,媽咪不要希藍了——,哇——”

“哎呦,我的希藍小公主,媽咪怎麼能不要你呢,你可是她心頭上的寶貝兒呢!”

男人連忙安慰著哄著小女孩,一雙眸子卻是緊緊盯著已然坐進車裏的女子,眼底暗含受傷。

被換做希藍的小女孩摟著他的脖子撅著小屁股哭得驚天動地,#@$&

“她一路上都不理我,我跟她說話她也不理我,我親她她也不理我,哇——媽咪,我要媽咪抱抱——”

可是任由小女孩哭地再淒厲那女人卻依舊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兀自坐進了車裏,然後便靠在車窗上發呆。

男人一雙濃眉愈發皺得更深,邊給小女孩擦著眼淚邊抱著她往車裏走,

“希藍別哭,跟錦爸爸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小女孩見哭了一頓依舊沒有喚起女人的注意有些泄氣,卻還是扁著嘴在那裏抽泣著,%&(&

“媽咪一定是被那個叔叔嚇到了,嗚嗚……”

男人雙眼驀地眯了起來,腳步頓時也停了下來,就抱著小女孩站在車外有些嚴肅地問,

“怎麼嚇到了?”

“今天媽咪給他治病的時候他忽然睜開了眼,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小染,小染!”

小女孩眨著黝黑的大眼努力回想著今天的事情然後跟男人講著,男人卻是瞬間變了臉色。

不是說,那個男人在今天她治療完之後才會醒的嗎?這麼說,他提前醒了,而且還見到她和希藍了?甚至還認出她來了,所以才會喊小染的,對嗎?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突然接到她的電話說她今天要回國,讓他派人來接她,她本來是預定今天給那個男人治療完了然後明天回國的。

電話裏她的語氣倉惶聲音顫抖,他有些納悶而又擔憂地問她怎麼提前了,她什麼都沒說就急急掛了電話。

原來,是與那個男人見麵了。原來時隔四年,那個男人依舊是她心底無法觸碰的傷。嗬嗬,他懷裏抱著兀自因為被她冷落而傷心的小女孩心裏一片冰涼。

即使她平日裏再怎麼若無其事,即使她跟他再怎麼恩愛,即使他對她再怎麼疼愛,隻要一點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就會讓向來淡然的她亂了陣腳。

他清楚地記得莊時離的女人來虛國留學的那一年,她在舞蹈室跟那個叫林秋葉的女孩遇到之後,那晚她失魂落魄地回來。

他問她怎麼了,她隻是說認識了一個從賈國來的女孩子,後來他才知道那個女孩子竟然是龍門老大莊時離的女人,他當然也知道了她的黯然神傷是為了什麼。

他以為他們一起經曆過生死關頭,她會忘掉過去跟著他重新開始。

“錦爸爸?錦爸爸?”

小女孩見他愣在那裏半天都不說話,不由得摟著他的脖子柔柔喊著,他這才回過神,就見小女孩委屈看著他氣呼呼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