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是錦爸爸的兒子,那他一定叫裏見夕琰,她這是聽莊梓謙說的。龍門裏見過夕琰的隻有莊梓謙一個人,因為龍門和裏見家族之間偶爾會有商業上的合作關係。
據莊梓謙說,裏見錦在兩年前隱退,裏見家族的大小事務全權由裏見夕琰來接手,隻是她還不知道,她的錦爸爸早已在兩年前逝去,對外宣布隱退,一是不想對裏見家族有所覬覦的人趁機鬧事,二是不想她跟慕染染知道傷心難過。
莊梓謙說,裏見夕琰在統治裏見家族上比裏見錦強勢了一百倍,兩年間裏見家族不顧任何情麵完全吞並了虛國其他的小幫派,將他們全部都納入了自己的羽翼下,大有問鼎洲極道主宰的架勢。
裏見夕琰屬於真正的鐵血領導人,手段狠厲殘忍不說,他還沒有任何的弱點可以讓人抓住借以要挾他。莊梓謙說,一個人若是有情,總會找到他的弱點的,可是裏見夕琰卻沒有任何的弱點,因為他無情。
現在看著麵前這個陰鷙的人,希藍想莊梓謙對他的評價還真是沒錯,隻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粗魯狂暴地對她。
按理說她是他的姐姐的,盡管媽媽說以後都不要跟錦爸爸聯係,但是她一直將錦爸爸當做自己的爸爸來看待,一直將自己當做錦爸爸的幹女兒的。
而他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那也應該知道她跟錦爸爸過去的淵源,他不是應該叫她一聲姐姐的嗎?但他怎麼要這樣對她?
而麵對著她質問的眼神,他卻驀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屑的嘲弄著,
“我?我怎麼了?”
他說完不待她有所反應又冷哼一聲一把甩開她轉身往沙發上走去,然後丟給她冷冷的一個字,
“脫!”
“你說什麼?”
她不可置信地張大了一雙水漾的眸子愣愣盯著他。
他已在沙發上落座,懶懶地翹起一雙長腿陰鷙著眸子盯著她,嘴角揚起冰冷的譏諷一個字一個字地衝她緩緩開口,
“我說,讓——你——脫——!”
“不!”
她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大吼了一聲,然後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衫領子胡亂的搖著頭,眸中全是屈辱的淚水,
“裏見夕琰,我是你姐姐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姐姐?”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報複的快.感甚至讓他終日冰冷著的臉色染上淡淡的喜悅,這個樣子的他如同一劑毒藥,讓人痛苦卻又讓人不由自主的淪陷,
“你說說你怎麼就是我姐姐了?我們是同一個父親,還是同一個母親?我們有血緣關係嗎?”
他說的不疾不徐,她的淚水卻快要掉下來,小時候常常被其他人笑話是愛哭鬼,所以長大後的她漸漸改掉了這個毛病,可是現在她真的忍不住了,從小到大她還沒有被人這樣欺負侮辱過,她委屈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可是錦爸爸、我當他是親人……”
他驀地沉了臉色,一雙黯黑的瞳孔裏散發著駭人的光芒,
“你不脫是不是?想要我幫忙是不是?還是說……你希望我馬上就將那個窮小子的事情告訴他們學校和媒體?”
他說完拿起桌上的手機作勢就要打電話,她被他渾身的戾氣嚇得一哆嗦,又看到他揚起的手機,一時間覺得自己的世界轟然倒塌下來,整個身體也跟著往後踉蹌了好幾步,直到撞上冰冷的牆壁她才停了下來。
半響,她終於緩緩閉上了眼,哆嗦著被咬得蒼白的唇吐出兩個字,
“我……脫……”
淚水同時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從她的眼中滑下,她就那樣閉著眼死死咬著自己的唇顫抖著手開始解自己的扣子,她穿著式樣簡單的襯衫,每解開一個扣子她的心就狠狠地揪一下。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羞辱她?她不明白錦爸爸怎麼會教育出這樣的兒子?在她僅存的那些印象中,錦爸爸是個溫潤的男人,不管他在別人麵前是什麼樣子的,至少他在她和媽咪麵前是這樣的。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看過自己的身體,她跟陳家揚也僅僅止於深情的親吻,說她思想守舊也好,說她故作清純也罷,她始終覺得有些事情應該等到結婚後才能跟自己的老公做。